怕是極為妥當的。“
青瑜的心裡漸漸有了底,原來這傢伙,是拖了裁縫師傅來給她做衣服,可是他為何要送她衣服?
陳起楨微微抿了一口茶,一副貴公子的口吻淡淡說道,“那就請古老闆多多費神,儘快趕製出來,定金我會讓我的助理儘快送到您的府上。”
“陳老闆如此客氣,倒是見外了。”
……
兩個人謙讓客氣了一番,可是慢著,貌似是給她宋青瑜做衣服,這陳起楨怎麼一副她大爺的姿態替她打點定奪著,他憑什麼,憑什麼每次都這麼霸道無理……
不過青瑜對什麼旗袍不旗袍的沒什麼興趣,不過想到映雪的結婚禮物,咦,這麼上乘的綾羅綢緞,何不裁了做中式的新娘婚宴喜服。
反正陳起楨是闊綽的大少爺,多做幾件也窮不了,想著映雪的身材與她差不多,青瑜忽然獅子大張口地選了一堆顏色喜慶的料子對古老闆眉開眼笑地說道,“古老闆,這新娘的喜服也給我多做幾件唄,怕到時候不夠穿呢!”
古老闆正在拿皮尺給青瑜量著胸圍,腰圍和臀圍,一時不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哈哈笑著說道,“敢情二位好事快近了?陳老闆您可真是能沉得住性子,這天大的喜事還跟我瞞著,……”
青瑜頓時一臉黑線,這都哪跟哪兒呀,反正這會子也是越描越黑,索性不再吭聲。倒是坐在一旁看財經雜誌的陳起楨的臉上風雲變幻著,桌子上的紫檀木嵌羊脂玉花樽裡只疏疏地插了幾朵姜花,細長潔白的梗子上,花束伶仃。他微微低著頭,彷彿全神貫注,只有不時敲打著磨砂桌面的修長的手指告訴青瑜,其實這傢伙的心裡一直在偷樂著。
在綢緞莊耽誤了不少時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隱隱有雷聲嗡嗡想起,青瑜依舊是跟在陳起楨的身後趕緊上了車,誰叫她是個路盲,除了宿舍的那一畝三分地,很多地方對青瑜來說都非常陌生,尤其是什麼湖東路湖西路湖南路湖東南路更是把本來就不識東南西北的宋青瑜繞得是暈頭轉向。
陳起來每次就是料到青瑜這一點,所以帶她七繞八繞後青瑜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反正青瑜到哪都要隨時開個GPS導航,否則第二天的電線杆上一準貼滿了尋人啟事:宋xx,女,二十七歲,患有嚴重型路痴症,請撿到者速於陳xx聯絡,聯絡電話是xxxxxx,萬分感謝,到時必重金酬謝!
那畫面太美,青瑜簡直不忍直視,所以青瑜每次都乖乖地跟在他後頭,雖然這傢伙也不怎麼靠譜,但每次青瑜跟他在一起都有一種異常輕鬆的穩妥的感覺。
雨到底還是下了下來,青瑜剛上了車子就聽到雨“噼裡啪啦”地敲打著車窗玻璃,一個一個銅錢似的橢圓小水痕,雨下得急,等不及這個小水痕洇開來,另一個又急急忙忙地疊了上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這樣的鋪天蓋地,長街兩側的路燈像兩串明珠似的,橙黃色的光暈,在雨幕裡漸漸地淡了下去……
陳起楨開了雨刮器,“呼啦呼啦”的兩把大刷子,雨珠像落在玉盤裡的珍珠似地,滴溜溜的打著轉兒往外蹦。馬路上的水來不及疏通,瞬間淹了上來,紅的綠的藍的紫的訊號燈霓虹燈像宆廬繁星一般墜在急流裡,瀲灩生輝。
青瑜怔怔地看著,想起小時候的光景,每當這樣的滂沱大雨灌下來,家裡幾乎就成了一間熱氣騰騰的臃腫的大水房,那樣艱難的時光,她端著洗澡盆洗臉盆一盆一盆地往外潑著水,來不及,來不及,雨太猛的時候,她很害怕,很害怕房子就在頃刻間被大雨給沖垮了……
臉貼在車窗玻璃上,玻璃的冷和硬,她心裡的焦灼和惶恐,陳起楨每次看到宋青瑜蔫蔫的樣子就喜歡拿手來貼她的額頭,青瑜早有防備,陳起楨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