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那麼就只剩下千分之一的千分之一機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愛情,助紂為虐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彼此都還處在學習的最關鍵時刻,誰都不去打擾誰。雖然很多人都會說學生時期的戀愛才是最美好的,可是對於青瑜來說,她的生活裡其實早就佈滿了荊棘,她覺得戀愛給不了她什麼,她也無法全身心地去投入進去。
父親本來就有遺傳性的高血壓和輕微的心臟病,可是為了支撐起這個家,他還是在離家不遠的工地上接了個活兒。每天的起早貪黑,為了能讓青瑜多睡一會,大冬天的父親基本上天沒亮就會爬起來用煤炭屑引燃爐子,煮上一大鍋軟糯香甜的粳米粥給孩子們起來吃。
雖然那時候的青瑜不過也只是個十多來歲的孩子,但卻很懂事,她聽到父親起床時微微的咳嗽聲,青瑜也會悄悄地從弟弟妹妹身旁跨到床沿,然後穿上厚厚的毛衣毛褲,站在嵌著一面橢圓形鏡子的大衣櫥前面給自己綁了兩個一高一低的麻花辮。
因為她的手一到了冬天就會生凍瘡,她總記得她背上書包從天井的走廊裡走過的時候,樓道里的父親總會一邊搖著芭蕉扇給爐子添火,一邊囑咐著青瑜要把手套給戴上,別讓凍瘡凍破了。
那時候,青瑜彷彿已經習慣了有這樣的叮嚀,她總是一邊拽著歪斜的書包帶子,一邊回過頭來衝著父親笑哧哧地“噯”一聲,彷彿所有的黯淡破敗的時光都在父親溫暖的笑容裡變得璀璨而珍貴。
可是上天似乎總是不願意給予她過多仁慈的寵愛,就在高二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檔口,父親忽然從工地上摔了下來,跌得很重,幾乎喪失了可以行動的能力。
醫生說,最壞的打算就是下半輩子可能都只能癱瘓在床。
晴天霹靂,青瑜清晰地記得,太平間她去看母親最後一眼的時候,那忽然炸開來的一聲巨雷,她害怕地躲在父親的身後,而如今,她卻只有苦苦地撐著,告訴自己,不許害怕,不能害怕,弟弟妹妹都還小,她再沒了可以避風的港灣,她成了這個家唯一的支柱。
青瑜為了照顧父親沒有去參加期末考試,那時候許幻陽的學業也很重,實驗理科班,稍有懈怠,成績就會在班裡一落千丈。母親為了給兒子打氣,雖然白天要上班,但還是一邊打瞌睡一邊拿著課本陪著兒子熬夜看書。
許幻陽那段時間也不敢有別的心思,畢竟他一直都是母親最大的期望。只是期末考試後的一段時間,映雪偶然提起青瑜家裡發生的事,幻陽很擔心,他以為她一直都是在故意躲著他,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她的難處,甚至是她的疼。
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雷聲隱隱,青瑜家的房子因為年久失修,已經開始到處在漏雨。父親還沒有癱瘓的時候,還能爬個梯子到屋頂上去縫縫補補,可是現在,青瑜不知道還能去找誰,好幾次她都想自己爬上屋頂去修葺,可是父親不讓。
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家,雖然平時換燈泡修下水道什麼的女漢子乾的事青瑜基本都能手到擒來,但在父親的眼裡,她還只是個乖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放心女兒去爬屋頂呢!
青瑜很聽話,在父親面前,她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可是沒想到颱風過後,果然就來了這麼一場摧枯拉朽的要人命的暴風雨。
家裡到處在漏雨,臥室裡,廚房裡,洗澡間裡……外面下大的,裡面就在下小的,青瑜手忙腳亂地把家裡大大小小所有能派上用場的盆子都用上了,弟弟青澄很乖巧給姐姐當下手,然而妹妹青檸卻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青瑜衝著她的臥室喊了半天,青檸連吭都不吭一聲。
妹妹青檸性格一向孤僻倔強,小時候或許還好點,可是自從母親去世以後,青檸就變得更不愛講話了。她不願別人嘲笑她是個沒媽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