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所以更多的時候,她都只是敏感地低著頭,連一個知心朋友也不曾交過。
對於這個妹妹青瑜也很是頭疼,不知道她那個小腦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每次喊她乾點事都是半天才回過神來,要不就是板著張臉不高興,要不就是扭頭把房門“砰”地一聲一關,雖然說青春期的孩子是有點叛逆,可是青檸這樣,完全就是讓青瑜束手無策。本想坐下來好好找她談談心,可青檸壓根就不給她機會。
青瑜本來也沒多指望這個妹妹,反正不給家裡淘氣就算是母親的在天之靈了。青澄偷偷地告訴姐姐,青檸好像是談戀愛了,青瑜嚇了一跳,就這悶葫蘆竟然還敢早戀?青瑜覺得不可思議,問對方是誰的時候,青澄只是聳聳肩做了個鬼臉,無奈地說道,“誰知道呢,整天都神秘兮兮的,跟搞特務似地,上一次翻了下她的書包找一張單元測試的試卷,還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囔,你看……”青澄搙了搙袖子,青瑜這才看到弟弟手腕上赫然的兩排紅腫的牙印。
這丫頭,也不知是什麼怪癖,打小就喜歡咬人,幹不過別人,就是張嘴一口,不過現在青瑜的心思已經管不到這上面了,家裡處處都在漏雨,青瑜連哭都來不及抹眼淚。
青瑜不知道許幻陽是何時出現在她的面前,只知道當他搙起袖子接過她手裡的盆子的時候,只是輕輕地一句“我來”的時候,青瑜彷彿忽然間覺得,她的整個世界瞬間就變得亮堂了起來。
生命中總有那麼一個人,當他一出現的時候,你就有種想要與他白頭偕老的愛情的衝動。
幻陽的笑容一直很好看,每次笑起來的時候,嘴角處的兩個淺淺的梨渦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在戳蚯蚓的洞。
青瑜從來就沒想過沒幹過家務活的許幻陽也能手腳麻利地替她分憂解勞,可是青瑜還是有些乾巴巴地驚愕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一向口是心非,許幻陽倒是有點摸透了她的性子,順藤摸瓜地“嘿嘿”笑著,看到旁邊有人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青澄鬼靈精地似乎察覺出了什麼,趕緊溜回了自己的臥室,還不忘回頭促狹地擺了個肉麻的造型,“你們繼續,繼續……”
小兔崽子,淨胳膊肘往外拐,許幻陽在青瑜家待了幾天,就跟青澄打成了一片。青檸依舊是古怪的性子,見到家裡多了個人,就跟這不是自己家似地,幻陽滿心歡喜地打著招呼,可是青檸壓根就沒正眼瞅過他一眼。
不過許幻陽這傢伙一向都是厚臉皮,青瑜不好下逐客令,他就跟待自己家似的絲毫不把自個當外人。
不過父親倒挺喜歡許幻陽的,他說這孩子忠實可靠,最關鍵是父親在床上困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有個人可以陪自己喝喝酒了。
許幻陽的酒品很好,喝完醉了就往床上一躺,穩穩當當的,青瑜有時候幫父親擦背翻不動身子的時候,都是幻陽在幫她。
他馱著父親坐進浴缸,然後像照顧自己的親人一樣給青瑜的父親擦背和搓澡,漸漸地,父親都快把許幻陽當成自己半個兒子了。本來是喊“小許啊”,過了兩天就是“幻陽啊”,現在直接開始喊“陽陽”了,最關鍵的是這“陽陽”完全就在搶自己的風頭,青瑜長這麼大還沒給父親剪過腳趾甲,這傢伙竟然一邊跟父親拉家常,一邊聽著父親聊過去紅軍兩萬里長徵的故事,親暱的就連青瑜都開始嫉妒了。
最好的愛情莫過於此吧,愛你,也同時愛你的家人,所有的苦與樂他都想與你共同承擔,只是因為,他不想你一個人過得太辛苦。
青瑜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都明白,不必討好,只是心甘情願地在付出,在等待,在期許。
後來天晴的時候,許幻陽跟青瑜說想要去屋頂撿漏看看,畢竟一下雨家裡就漏水總不是個事。青瑜哪放心讓他上去,甭說他細皮嫩肉地幹不了這活,就是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