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宮廷茶點,真的是楚恭霄藉著她的名頭送給曹書綰品嚐的?
想著,她捻起一塊桃花酥。
原本酥香可口的桃花酥,味道好像沒這麼好吃了。
這時,曹書綰喝了口茶,終於忍不住開口:“聽聞,郡主這幾日都在學習騎射?”
葉宛卿點頭:“父親教辰曦與安瀾騎射,我比較感興趣,也跟著學點皮毛。”
“騎馬……好玩嗎?”曹書綰滿眼好奇地問道。
葉宛卿莞爾:“好玩的,騎在馬背上奔跑時,會讓人產生一種衝破束縛的快樂。如果有機會,曹姑娘也可試試。”
“我……”曹書綰垂眸:“怕是沒機會了吧。”
“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葉宛卿語氣輕和:“從前,我行事循規蹈矩、一板一眼。適當地任性妄為之後,才發現,做女子也可以過得很恣意快樂。”
曹書綰眨眼。
一旁,廖芙庾已經吃了半碟蟹黃酥。
她邊吃邊道:“卿兒說得對!喜歡的東西,就是要自己去爭取,喜歡的人也一樣!你看,她爭取到了安瀾,過得可開心了!安瀾送她馬教她騎,為她抓小狐狸,花重金請花匠為她在冬日裡養出牡丹花……聽辰曦說,這幾日,安瀾又在為卿兒準備大驚喜呢!”
“敦親王世子真好。”曹書綰露出豔羨之色。
這時,亭子外傳來一道輕笑:“大驚喜?孤倒是想知道,安瀾在準備什麼驚喜。”
孤?
亭子裡的三人齊齊抬頭。
太子楚恭霄穿了一襲淺色錦袍,若是站遠些,便能隱匿在花樹裡。
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人——陸繼廉。
葉宛卿蹙眉。
廖芙庾和曹書綰,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
兩人連忙起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又看向陸繼廉:“陸世子。”
葉宛卿垂眸起身:“太子殿下,陸世子。”
陸繼廉拱手回禮。
“不必多禮。”楚恭霄道:“孤和陸世子有要事回宮,從此處路過,便來打聲招呼。”
三人應了一聲。
廖芙庾和曹書綰到底是第一次直面太子,與太子說話,難免有些緊張。
楚恭霄單手負在身後:“卿兒,孤回宮前,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借一步說話?”
葉宛卿點頭:“好。”
廖芙庾和曹書綰齊齊行禮:“恭送太子殿下。”
楚恭霄頷首,踏著石階向花影深處走。
作為太子的陪同,陸繼廉自然也是一起的,只是,他溫文有禮地站在原地,等葉宛卿和楚恭霄走了一段路,才不遠不近地跟著。
春風吹來,花瓣如雨簌簌下落。
楚恭霄走了一陣,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刻意落下兩步的葉宛卿,悠悠開口:“夢蓮出閣之前,最喜歡花了。她還在世時,我同她說,若她熬過冬日,我便帶她來看一場飛虹山的花雨。飛虹山的花開得這般好,她卻來不及瞧上一眼……”
葉宛卿勸道:“殿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