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幾張給陸子周瞧,說道:“不知這些名目都是怎麼想出來的,十一月底的冰遊就算了,反正那時候怎麼也結冰了。這個張家的雪後初晴宴可真是有意思,十二月十二,日子訂得這樣準,倘若老天也不肯下雪可怎生好?必是有什麼機巧之術!子周,你會這些嗎?”
陸子周搖頭道:“不懂。”他斂了請柬還給糰子,對趙瑟道:“你等著看不就行了?這個以後再說,明天你是不是該去國子監了?”
“呀!我真的忙忘了!”趙瑟一拍頭,慌忙起身道:“早些安歇吧,不然明天又要起遲了。”
兩人用過晚膳,沐浴更衣。陸子周強提起精神幫趙瑟捉刀代筆寫了兩篇策論,以備她不時之需。兩人廝磨一番,便待各自回房安歇。不想碧玉卻獻上香茶,跪下稟告道:“洞房已經齊備,請小姐和公子合寢!”
趙瑟和陸子周面面相覷,無言以對。累成這樣,明天還有事,實話說,兩人誰都沒有要玩的意思。並且,為了避免意外,他們今夜本來就打算分房睡的。
這話陸子周當然是不好說的。於是,趙瑟只好硬著頭皮揮手,以亦嗔亦笑的口吻罵道:“這種事怎麼還輪到你來多嘴了?當真欠管教了嗎!我們成親都一年了,還備什麼洞房?明知道累了還敢來多嘴引逗我?你自己說你是什麼居心!”
翠玉紅著臉,怯懦地道:“不是,小姐,小人不敢,是……”
元子和糰子一人一個端起茶碗,送到趙瑟和陸子周面前。元子說:“小姐忘了,今天是十一啊!是您和陸公子合寢的日子。”糰子也說:“小姐,合寢之地就是洞房啊,上都就這麼叫的,入洞房之前還要喝祈女湯的。國公特別吩咐,小姐您剛回家,要小人們依禮仔細服侍呢!”
趙瑟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去年十一月十一和陸子周成的親。按照禮法,以後每月的十一便是他們的吉期,只要兩人在一處便得合房。以前在淮南,家裡禮節沒這麼多,自己也沒幾個夫侍,大約也是整天和陸子周呆在一起,這一出,便被她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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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法這頂大帽子壓下了,趙瑟沒轍,陸子周也沒轍。兩人糊里糊塗喝了也不知道是拿什麼熬出來的祈女湯,由糰子和元子一左一右扶持著送進洞房——陸子周的臥房。
所謂做戲做全套。趙瑟那位年近六旬的祖父大人,目前正在家裝病中的芫國公崔氏景之,不知道是閒的還是怎麼著,愣把趙瑟和陸子周到上都之後的第一次所謂“合寢”之夜搞得比成親那天還像那麼回事。
元子和糰子各領幾個侍奴,分別負責把兩人剝光,之後,送上榻。榻上早有兩個玉雪可愛,當然,還未長成的侍奴跪伏相侯。兩個侍奴像雪團一樣滾進趙瑟和陸子周的懷裡,好生折騰了一番。
趙瑟靠在迎枕上,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她想:忍了吧,反正就這麼一回,下回再這麼幹,我說什麼也不能答應。她偷眼去瞧旁邊的陸子周。陸子周有沒有也在心裡翻白眼,她的確沒看出來。不過,看他的神情,趙瑟大約也知道他無可奈何得緊。
元子和糰子以大披風罩住兩個小侍奴羊脂美玉一般的身體,抱出去了。這以後,才輪到趙瑟和陸子周玩兒。
事已至此,好像還想歇著不玩兒也不行了啊!
趙瑟和陸子周相視而笑。陸子周伸出手去,扯了趙瑟過來,抱在懷裡摸索了一會兒。她親親趙瑟的臉蛋,把她卡在胸腹之下,準備開始幹活兒。趙瑟忙推著陸子周,積極主動要求這次自己來幹活兒。她想子周今天已經太累了,畢竟捨不得再讓他再替自己幹體力活兒。
趙瑟在波濤海浪上盪漾了一陣,睜開眼睛,卻發現陸子周眼神有些迷離,望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子周,你怎麼啦?”趙瑟輕聲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