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周笑笑,攬著趙瑟俯身貼上自己的胸膛,說,“我在想,阿瑟真是長大了呀。以前的時候,總喜歡這麼待著,一動也不動的……”
“你真是……”趙瑟把有些發熱的臉貼在陸子周的胸膛上蹭了蹭。繼而,直起腰身,將頭臉藏在頭髮裡,繼續動作。她的視線正對著陸子周的肚臍。
突然,趙瑟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她出神的去回憶,動作也就隨之便得無意識起來。最後,她想起來了!在中州的雞公山上,在被流寇土匪圍困的時候,在那個暗月無光的夜晚,她和她的十一的第一次彷彿就是這樣。
十一……你在哪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阿瑟,你怎麼了?”
陸子周的手掌撫上趙瑟的頭,幾乎把它從後面包住了。他感受著腹部傳來的冰涼,低聲說:“乖,不哭了……”
子周……子周啊……
趙瑟搖頭甩掉眼淚,彷彿像是要把自己劈開一般地用盡全力。
陸子周環著趙瑟的腰胯,翻身與她換了位置。
最後,他們側過身體,就這樣相擁而眠。
次日,儘管趙瑟很不願意起身,她還是克服千難萬阻出門往國子監去了。
乾點正事吧!她這樣想道。唯有如此,才能讓她顧不上該煩惱的事啊!
至於陸子周,他很想借著這一天既不必去拜客問安,又不必有趙瑟的大好時光好好休息一番。連續多日的勞累讓他筋疲力盡,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他能感覺到他的意識在遲緩,他的心智在擁塞。然而,上天,或者準確點說,芫國公——祖父大人偏偏不肯答應,非要擾他清夢。
趙瑟走後不久,陸子周正睡得寬敞舒適的時候,元子進來稟告說:國公大人有請。儘管陸子周有點頭疼,也只好起身。元子擠開青玉,殷勤地服侍他穿衣梳洗,將滿屋的侍奴指使得團團轉。最後,很認真地扶他出門。
陸子周輕揮衣袖,擺脫開元子的手臂,說道:“我又不是小女孩兒,不用扶。”
元子毫尷尬,笑著告罪。躬身引領陸子週一路往正廳行去。
趙瑟的祖父大人,也就芫國夫人的夫君芫國公,出身於名門崔氏,名諱稱作崔景之,官拜正三品的兵部尚書。目前,這位應該算是老謀深算的高官顯貴正告病在家。當然,根據趙瑟私下對陸子周所說的,該老大人完全是在裝病。
因為這個原因,國公起居的廳堂格外熱鬧。不僅趙波和芫國夫人的一眾側侍都圍著“侍疾”,連他兩個很忙的弟弟,趙瑟的三叔公和四叔公也都在座。國公本人,正坐著喝茶,相貌很方正,頭髮也沒白,盤在頂心以一隻玉簪簪住。
陸子周施禮已畢,坐在一邊,國公隨口和他閒聊幾句,便吩咐的侍兒引了一排美貌少年出來。大約有十五六個,個頭幾乎一樣,模樣彷彿也差不多,在陸子周面前排成一排站立。
三叔公微笑著說:“子周,你瞧瞧這些孩子可有順眼的嗎。挑兩個出來,帶回去服侍瑟兒吧。叔公幫你們挑,只能挑成這樣了。瑟兒喜歡什麼樣的嗎,終究還要問你才行。”
四叔公接著說:“瑟兒還是小孩兒心性,不好管教。我看你最近累的也是不輕,先挑兩個服侍她,你才能有精力做點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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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周望著面前這隊少年哭笑不得。依他看,趙瑟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多男人。他倒是沒想到,芫國公這種遊刃於廟堂三十餘年,官高名顯以至於廝的男人面對自家的孫女兒也和一般好管閨房內帷之事的祖父毫無區別。
少年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上前施禮稟告家世年齡。他們年齡都在十八到二十一歲之間,大約都是良家子弟,從小買進府裡教養。陸子周不耐煩再揣摩這位祖父大人的深意,再說,他看著這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