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塵的祖父襄慧王冠禮之時先皇陛下賞賜的。因不忍壞了這裡的天地靈氣,故而沒有修建房舍。”
有兩個宦者施禮來請,趙瑟隨著他們進了淺碧色的帳子。帳中被佈置得竟如同內室臥房一般。紅燭高挑,薰香牙床,合歡錦被,香籠花瓶,妝鏡牙床,竟是一樣也不缺。只除了帳中圍進了一泓溫泉,帷帳未加頂棚而已。帷帳頂部正是一棵百年的老松,枝杈繁盛,一根側枝伸過來正好將帳頂遮得嚴嚴實實。
趙瑟心中好笑,秀侯這準備倒是齊全!倘若自己今日不向他許婚,這一番功夫豈不是就白費了?這看起來倒像是自己一頭撞進人家預備好的陷阱裡。
一隻松鼠從樹上跳下來,吱吱地圍著趙瑟的裙襬撓抓。趙瑟便收斂了心思,伸手去逗松鼠。松鼠一點兒都不怕人,眼睛圓溜溜地瞪著趙瑟,還微微歪著頭。一會兒,便乖乖地跳到趙瑟手心,蜷起來身體,尾巴翻過來蓋住頭。一動不動地待著,極為乖巧愛人。
管他呢!趙瑟想,反正我又沒什麼好吃虧的地方。
宦者過來給趙瑟脫鞋更衣。趙瑟將松鼠遞給他們,囑咐好生看顧,一會兒自己好帶回家。除去外袍之後,宦者的手一搭上趙瑟的裡衣,趙瑟心中便是一陣彆扭。看了看帳中除了宦者便是李六塵,實在沒有旁人好使喚。隱約記得李六塵身邊彷彿也真的沒有平常的侍奴和小廝,她只好委屈自己給自己寬衣解帶。沒辦法,總不能騙了人家李六塵的婚,捎帶著還指使人家吧?
趙瑟倒是沒多想,很快解盡了衣衫。私心裡,能與秀侯這樣一種男人有一宵露水之緣,沒有哪一個女人不會心神盪漾。趙瑟就算數不上傾國傾城、貌若天仙,是女人這一點倒是肯定沒人敢有意見。所以,她在這一刻的表現完全可以歸入會心一笑的層面,沒什麼好說的。
趙瑟走到池邊,用腳趾試探著水溫,有點燙。她適應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把脖子以下都埋進溫泉。在水中,她等待了很長時間,直到實在沉不住氣,李六塵那裡卻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趙瑟是有點急兒。當然,說她迷戀於秀侯的美色,心急如焚她也不能不應著。關鍵在於她的正事還沒辦呢!要幹活趕緊幹活兒,幹完活兒她好和人家商量正事啊!那要是不幹活兒……也行,緊著商量完她好走人哪!
趙瑟回過頭去看秀侯,秀侯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榻上。趙瑟遲疑了一下,開口道:“秀侯,有件事……”秀侯眼中籠罩著霧氣,以妙不可言的搖頭制止趙瑟繼續說下去,自己卻又坐著不動。趙瑟百思不得其解,宦者湊到她耳邊提醒道:“侯爺在等小姐為他寬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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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回事啊……趙瑟腦中一陣迷糊。親手為秀侯這樣的美男子寬衣解帶……只要想一想,就能讓人激動得直哆嗦。趙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給秀侯把這個衣服給脫下了的,反正她只感覺到一刻比一刻心神盪漾,緊張與激動衝擊得她幾乎站立不穩。最後,還是秀侯抱著她下了溫泉。
和趙瑟理所當然認為的不一樣,李六塵並沒有要求和她在水中歡愛,他只是要趙瑟給他擦背。這讓趙瑟目瞪口呆,但她還是照做了。僅是李六塵後背的風情就差點讓趙瑟窒息。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其它地方不行。事實上,其他的地方,趙瑟根本就沒敢看。她可不想傅鐵衣還沒踢出去,自己倒放不下眼前這個男人了。不管怎麼說,趙瑟必須承認,李六塵的確有讓女人心甘情願動手伺候的資本。
李六塵將趙瑟抱回到榻上。趙瑟閉上眼睛,耳邊卻傳來秀侯的問話。
“上面還是下面?”
這個問題讓趙瑟為之一怔並露出微笑。現在,她真有點忍不住想睜開眼睛看看李六塵究竟是什麼表情。考慮到普遍的做法,為了儘可能少節外生枝,儘管趙瑟不願意費勁幹活,她還是本著自我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