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十一醒來,趙瑟疑惑地問道:“米餅?”
十一有點兒生氣,想道:這麼近你還認不出我來?!便悄悄伸手過去在趙瑟的大腿上扭了一把。
趙瑟立即回身推青玉道:“我渴了,幫我拿杯茶來。”青玉便迷迷糊糊地去了。
趙瑟在十一臉上摸了幾下,奇怪道:“明明是米餅的……”
十一便掀開被子道:“傻瓜,再認不出我來,我不要你了!”
趙瑟便歡呼一聲,撲倒十一秀頎的身體上,壓抑著高興喚道:“十一!怎麼扮得如此之像,我就說不對勁嘛!”她想了想,以手丈量著十一的身體,不住地搖頭道:“不對,不對!米餅可比你矮多了。你就算臉裝得像又有什麼用?”
十一便氣惱得敲著趙瑟的腦袋道:“讓你不許和他滾到床上去你不聽話是吧?人家多高多矮你怎麼拿手一卡就知道?快與我從實招來!”
趙瑟向外努了努嘴,示意十一外間都是人。十一隻好先給她記在賬上以後再算,轉而說道:“我給你變個戲法。”
他將錦被兜頭一罩,蓋住自己和趙瑟。他在被子裡不停的擺動身體,骨頭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趙瑟伸手去摸,覺得他身上燙得嚇人。不一會而功夫,揭開被子一看,十一生生小了一號,活脫脫一個米餅躺在錦被中間。
趙瑟不由讚歎道:“當真神乎其技!”
十一咬著趙瑟的耳朵給他解釋道:“這門功夫其實一開始是用來盜墓的,盜洞狹窄,非縮骨術不得成功。後來這一招讓我們學來,爬個狗洞啊,聽個壁腳啊,十分好使,便也成了刺客的必修之計。”
趙瑟便笑嗔道:“我可不許你去爬狗洞!”
正巧青玉端了茶水進來,於是便打住話頭,隨便喝了幾口,命人服侍梳洗。十一是真真不耐煩看著一群男人圍著趙瑟獻殷勤,動手動腳的。然而現在假扮米餅,實在發作不得。只好自己穿上衣服躲去外面,只當是眼不見心不煩。青玉不禁奇怪地看了十一一眼,猜想一定是昨夜她和小姐鬧得太瘋的緣故,只恨自己怎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呢!
趙瑟趁著十一不在的功夫悄悄問五音道:“陸公子上什麼地方去了,昨天我彷彿聽見阿雲邀他同住,現在還沒起嗎?”
五音回稟道:“早就起了呢,都已經出門了。只因小姐睡得熟,沒有稟告。”
趙瑟疑惑道:“出門,他出門做什麼?”
五音便笑著說:“小姐怕是忘了,今天是初六,滿九之期。陸公子依禮該親自過府去拜見傅老夫人,結下母子之緣哪!”
趙瑟一經提醒,這才記起來。今天是自己和傅鐵衣婚禮之前的第九天,依禮來說,這一天,陸子周作為的趙瑟的側夫,應該到傅鐵衣的府上拜他的母親為義母,以全《儀禮》中“兄弟同傢,毋以他姓之子為滕夫”的要求,稱為“滿九”之禮。
求娶
所謂“滿九”之禮也是近一兩百年才興起來的禮節。以前,女子不取側夫,自然沒這些禮節。後來由貴戚之家到平民百姓,大多婚前就由長輩做主迎取側夫,以為照拂督導及笄成|人而未成年的女兒。這種做法明顯有悖於《大禮?昏禮》中“女子之婚,當以男子一人為夫,諸同源兄弟為滕御,他氏之子僅充閨房以備燕娛”的成規,然迎取異性為側夫已經巍然成風,任憑衛道士如何痛心疾首,大呼人心不古都毫無用處。於是,便有了這麼個變通之法。側夫在妻子婚禮前一律要拜正夫之母為義母,在“滿九”之禮上親手編制五彩絲帶儲之與玉瓶,代表臍帶。此外,在婚禮前一天,側夫還要與未婚的正夫舉行儀式,結拜為兄弟。
趙瑟想起這些麻煩,這才發覺自己和傅鐵衣的婚事破在眉睫,不發愁實在不行,不由一陣灰心喪氣。她懶洋洋地隨口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