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瑟打算繼續留在家廟,再耐心等十一幾天。
白天的時候,家廟裡仍然只有趙瑟一個人——鎖門的老頭當然不能算數。女侍們只送了飯和換洗的衣服就走,並不留下伺候趙瑟。而趙瑟白天睡覺,晚上炯炯有神地看星星、等十一。如此,又過了三天,十一沒有來,趙瑟卻再也等不住了。不僅她的心中對對十一充滿了疑慮,而且有些至關重要的事情再不能在等了。初次之外,天天清粥小菜也吃得趙瑟想起來就要反胃。
趙瑟她扒著閣樓的窗戶看了看,雖說下面沒人守著,可距地面足足半丈有餘的高度打死趙瑟她都不敢跳。在屋裡轉了幾圈,想了個笨主意,將榻上的被褥鋪蓋拆了結成一條繩子,打算順著繩子出溜下去。可是繩子都已然繫好了扔出去,趙瑟站在窗臺上攥著那些以輕薄和韌性著稱的絲綢做成的“繩子”時卻又不免臨陣退縮。她捏了捏自己的腰,又望了望地面,心想:還是再想想看吧,萬一有什麼別的辦法呢?總好過拿著身體與性命去冒險。就算自己無性命之憂,出點別的岔子也夠要命的。
趙瑟轉過身來背靠著窗戶想辦法。哪裡還有辦法可想,她分明就是在發呆。正發呆發得神遊太虛之際,猛然間有人拍她後背。後面,那就是窗戶啊,!窗戶外面就是……趙瑟嚇得跳起來。轉頭一看,卻見她那救苦救難的二哥趙簫攀著梯子露出半截身體,得意洋洋地衝她微笑。
天上掉下個大救星。雖然這救星人品凹了點兒,但救星就是救星,趙瑟立即抓住。她驚喜交加道:“二哥,你怎麼才來救我啊!急死我了!”
趙簫撇嘴道:“你又事先沒和我打商量,我來救你就不錯了,你還敢挑肥撿瘦?”
趙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笑笑將手臂伸出去。趙簫抱著趙瑟緣著梯子下去,院子外面有趙簫的馬車等著,趙瑟藏到車上,憑趙簫的惡名當頭,順利出了府門。
趙簫在車上笑道:“妹妹你這人真好拐誒,一抱就跟著走啊!”
趙瑟瞥了他他一眼,嗔道:“那你為什麼要拐我?”
趙簫大笑道:“我是你哥哥呀。你說你總算幹了一件連我趙簫都未必敢幹的大快人心之事,我能不趕著給你捧場嗎?我說妹妹,你也忒不顧兄妹之情了,那麼大一樁熱鬧,你也不知道事先告訴哥哥一聲,我就是排除萬難也得去看熱鬧啊!你看錯過了吧?又不能讓你重來一遍。你要是早告訴我,有我給你謀劃,你早就脫身了,還至於被關起來?不相信哥哥是把?”
“想跑我早跑了……”趙瑟小聲嘀咕一句,轉而取笑趙簫道:“我還真是不相信你。自從你為了李六塵賣身投靠,你哪還有什麼信譽啊?為了跟李六塵,你敢說你沒把我們合計的事情向祖母和盤托出?我哪裡還敢再找你商量,指不定你又為了什麼連夜都不過便又把我賣了呢!”
饒是以趙簫的厚臉皮也不由紅了那麼一紅,他糾正道:“不是我跟他,是他跟我!“
趙瑟撇嘴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反正你們的事我才不耐煩打聽呢!咱們去哪兒?”
“自然是去避風頭!”趙簫說,“我救了你,祖母肯定饒不了我。這是一查就有的事,賴不過去。正好六塵想去西域遊玩,咱們一起去,上烏虛逛個一年半載再說。”
“我不去!”趙瑟說。趙簫那主意,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譜啊!
“那你想去哪?”趙簫問。
趙瑟咬了咬嘴唇道:“我要去找他?”
“他,誰呀!就你那姘頭啊?”趙簫連連搖頭。
趙瑟勃然變色道:“別胡說,他是我的情人!”
“好吧,好吧,情人!”趙簫以給貓咪捋毛的神態順著趙瑟道:“那你見過他之後打算怎麼辦?私奔哪?”
“才不是呢!要私奔我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