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營生,他一指大刀說:“老子別的不會,只有幾斤蠻力,會耍兩把大刀,有個同鄉在江南大營當了個小校尉,老子去投奔他。”
原來是個參軍的。
輪到那少女,少女自稱是金陵人氏,姓肖名綺月,要去嶺南尋親,路徑此地,因逢大雨,故而投宿於此間。
先前支支吾吾不肯道出名姓,這會兒應答如流,阿語心想,她說的肯定是假話。
最後問的是桃花眼,桃花眼慢悠悠道:“馬踏冰河水無蹤是本姓,二兄弟各自立乃吾名。”
官差傻了眼,這都什麼跟什麼?
“你他媽的不咬文嚼字就不會說話了是吧?”官差惱道。
桃花眼鄙夷的搖頭:“這就叫學問,不懂?連這都不懂,你們怎麼當差?”
阿語心道:這傢伙夠欠扁的,誰規定查案要會猜字謎?
“官差大哥,他叫馮競。”阿語道。
桃花眼撫掌讚道:“小姑娘果然聰明。”
阿語微哂,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雕蟲小技而已。”
馮競笑呵呵的說:“既如此,看來我不用多管閒事了,偷竊的小子聽本公子一句勸,趁人家沒把你揪出來之前,趕緊出來自首,要不然,哼哼……”
到這一刻,阿語心中已經有數,去看易明,易明衝她點點頭。
鄧捕頭髮話了:“好了,既然沒人肯承認,易兄弟,你自己動手吧!”
易明笑笑對阿語說:“還是請小姐來說。”
阿語有些猶豫,雖說她心裡已經有了目標,但也只是猜測,沒有十成的把握,萬一冤枉了好人,她豈不是丟臉?易明分明是要趕鴨子上架,在為難她。罷了,說就說,就算說錯了,也沒什麼打緊。
阿語站起來,走到那對父子身邊,圍著他二人走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兒子的腿上,然後抬眼笑道:“這位大哥,您是自己把東西交出來呢?還是我們來搜?”
那年輕人愕然道:“這位小姐,您是不是弄錯了?小的是老實本分之人,怎麼可能拿你家的東西?您可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阿語譏誚一笑:“對你爹來說,你是一個孝順的兒子,稱的上好人,但是你拿了我家的東西到現在不肯歸還,對我來說,你可算不得好人。”
“小姐,咳咳……我家來福不可能……咳咳……拿你家的東西的。”那老父艱難說道。
阿語一挑眉:“是嗎?那我就來說說,後院裡一共停放著四輛馬車,一輛牛車,其中三輛是我們的,另一輛半新舊的馬車,如果我猜的沒錯是那位小姐的。”阿語看向那位喬裝的小姐,肖綺月默然不語,算是承認,阿語繼而道:“而那輛牛車,應該是你們的吧?”
老伯咳了幾聲,也沒有反對。
“如果不是有人把匣子塞到那位小姐的房裡,我本來懷疑她的,現在有人自作聰明,栽贓不成,反倒幫人家洗脫了嫌疑。按理說,這客棧裡的雜役也很值得懷疑,因為他去過後院,給馬兒喂喂草料什麼的,說不定趁機就摸上了我家的馬車,但我看那雜役膽子小的很,見到官差就已經嚇的兩腿直哆嗦,諒他也不敢,倒是你們,一直鎮定自若,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而且你們主動開啟包袱讓官差檢查,證明你們的清白,啊……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們的呢?應該就是看到這個吧……”
阿語說著拿起了他們包袱裡的那個小布包,撿起其中的一把刻刀:“這東西,我是太熟悉不過了,刻印章用的,也許你們當初抱走了匣子只是貪財,畢竟一個以刻印章為生的,如果不是名家,生活肯定拮据,更何況還要看病,我想這也是我易大哥想給你們一個機會的原因。”
易明讚許的點點頭。
“可笑,我們是刻印章為生的,就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