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家的印章?我們生活拮据就一定會偷盜?”那兒子理直氣壯道。
阿語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叫不打自招,我何時說過我家丟的貴重物品是印章來著?這說明你是看過匣子裡的東西。”
那年輕人原本鎮定的表情霎時變得精彩紛呈,驚懼哀恐樣樣齊全,他支吾道:“我也是猜的。”
這樣的解釋太沒有說服力了,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
阿語指著他的小腿說:“那你敢不敢把你的綁腿解下來?”
年輕人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腳:“解綁腿作什麼?”
阿語笑的爛漫無邪:“你看你瘦的皮包骨,可一雙小腿卻這麼粗,豈不是很不協調?你若心裡無鬼,解下來看看又有什麼要緊?”
那老伯低頭去瞅自己兒子的小腿,面色越發的難看,喝道:“來福,你說,是不是你拿了人家的東西?”
年輕人大汗,低著頭不敢看他爹的臉。
“你倒是解下來,就算我病死了,我也不要你拿人家的東西給我治病,咱們人窮卻不能沒了骨氣。”老伯情急之下,說話都利索起來,咳嗽也不咳了。
趙大一拍桌子跳起:“你他媽的解是不解?”
年輕人怯怯的抬起眼,撲通給他爹跪下,神色哀慼:“爹,是兒子不孝,籌不到錢給爹治病,害爹受病痛的折磨,大夫說,爹的病再拖下去,就沒法治了,所以……兒子才……”
老伯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只瞪著兒子說不出話,臉漲的發紫。
易明見了,忙過來,在老伯背後幾個穴位點了幾下。老伯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年輕人大驚,急聲道:“爹,爹……您千萬別動氣,兒子知道錯了,兒子這就把東西還給她們。”說著,年輕人手忙腳亂的動手解開綁腿,綁腿一鬆,只見褲管裡掉出幾方印章來。
阿語忙蹲下撿了起來,放在手帕上,數了數,不多不少一共七塊。
叫馮競的桃花眼起身撫掌:“精彩,精彩,小姑娘果真慧眼如炬,早先我看這廝進了那小姐的房間,就知道他沒幹好事,所以在門外徘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這廝在作甚。”
阿語白了他一眼:“你早看見了,緣何一直裝聾作啞不說?”
馮競無辜的聳了聳肩:“要是早說了,豈不是沒有熱鬧瞧?”
“你……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那肖小姐憤憤的瞪馮競。
“事已查明,來人,把偷盜他人財物的宵小之徒給我帶回衙門。”鄧捕頭大手一揮,下令道。
幾個官差拿了鐵鎖就要把來福帶走。老伯又急又怒,翻了個白眼,竟是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昏死過去。
“哎……官爺,你們把人帶走了,那他老父怎麼辦?總不能丟下個病人在我的客棧裡……”掌櫃的忙出來說話。
來福跪地哀求:“官爺,你們行行好,讓小的先送我爹回鄉,小的再回來領罪,官爺……小姐……小姐,請您看在我爹重病的份上,給小的一次機會吧……”
“人家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桃花眼冷眼一瞥,雲淡清風的說道。
“你還知道你有個病重的爹啊!早幹嘛去了?”虯鬚大漢鄙視道。
來福一個勁的給鄧捕頭和阿語磕頭。
阿語可憐的不是來福,而是那個老伯,病沒病死,倒先叫不孝子給氣死了。
“易大哥……”阿語為難的叫易明。
易明微嘆了一氣,拱手對鄧捕頭道:“鄧捕頭,若是事主不與追究了,是不是可以放他一馬,您看他老父生死未卜……”
鄧捕頭也很是為難,他是執法者,若是放過來福,就是徇私,可又不能不管來福老爹的死活。
“鄧大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