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們在荷葉叢中又左衝又突一陣,摘下了幾支花骨朵和幾個前面遊客沒發現剩下的老蓮蓬,戰利品兩手握不下了,雨太大了,我們只好上岸,岸邊的同伴趕緊過來伸手接。問他們看到我們划船的樣子好笑不好笑,他們說好笑的很,他們還擔心我們上不了岸呢。返回的路上,雨驀然停了,我懊惱地說,老天爺不賞臉啊,剛下湖的時候下雨,淋得我們透溼,早一點停雨,我們不好玩些麼!一起下船在湖中淋了雨的田說,下雨在湖中淋的才有意思,要不是雨,哪能手忙腳亂,哪會有有那麼多笑聲呢?
藍田就是洪湖嗎?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洪湖很大,而我們只是遊了藍田的一片湖,摘了幾朵荷花和幾支荷葉蓮蓬。
在春天裡漫步
這裡是一個大水庫,大約是哪家看中了準備開發了做房地產,便用車運來了大量的土方, 不知何故在填了一大片空地出來之後,又停了工。附近的居民把它開墾了出來,冬天種油菜,夏天種芝麻,倒樂得有所收穫。現在水庫的水面比起從前來小多了,一隻木船在淺水處靜靜地泊著,幾隻鴨子帶著幾圈水波悄無聲息地向著對岸遊。
與水庫南北向平行的是一條寬闊的水泥路,這條路是近兩年才修起來的,從竣工那天起就日夜都有車輛川流不息,在它上面經過的車有轎車、卡車、農用車,有拖油氣的,有拖磚的,有拖煤的,還有拖石頭的。在經過它走向目的地時,我著實等待了幾分鐘,車輪駛過,我感到了地面的顫動。和它的忙碌相比,水庫和油菜地算是偏安一隅了。
一塊塊的地,沿著土坡的地形大塊大塊地變化著形狀,有方的,有弧形的,間或有平坦的,就種了一些豌豆和蠶豆苗。在油菜花叢中的小路上行走,滿目都是金色的花在迎風搖曳,經過一冬的蘊釀,它們抓住了春的明媚,在最短的時間裡盛開了,花香一陣陣地隨風襲來。佇立在電線上的鳥在我經過時並不飛走,啾啾地彼此呼應著。
菜花深處有幾戶人家和幾塊熟地,有人在地裡專心勞動,揮動鋤頭松地,大約是在為春播做準備。走到這裡便是水庫的盡頭了,這裡的地勢較低,從這裡向我來的方向看,電廠高大的煙囪和冷卻塔盡收眼底,嫋嫋地冒著白煙。
在這裡,有一排簡易的石棉瓦蓋頂的工棚,有個大嫂坐在木盆前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和一旁閒坐的大娘聊著天。住在這樣的工棚的人不會是本地人,大約是在附近的哪個工廠或工地打工的民工的家屬。她們用的水從哪裡來,用的電從哪裡來?不只是我在疑惑,她們也在奇怪吧,比如這一天又不是休息日,為何有我這樣一個人單獨在這兒四處閒看?看到她們在向我打量,我忙收回我的視線,低身觀賞起田壟邊的野花。
經過一個水窪後,我看到路在一座農舍前轉彎,過了農舍之後就是我遠看的山丘了。本來還想繞過農舍向山上爬,可是一條黃狗汪汪叫著擋在了路口,我是怕狗的,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狗見我漸漸向後退,滿意地回身走了。我頗覺不甘心地,好在發現了路畔有一株野桃樹,零落的桃枝上點綴著幾朵粉色的花苞。樹下一段枯木前,有一莖野藤的紅色嫩芽破土而出。
那位洗衣服的大嫂還在和一旁閒坐的大媽聊著天,她們一定看到了我被狗逼退時的窘迫。“姑娘,你是在賞花嗎?”洗衣服的大嫂微笑著問我。她的友好情緒感染了我,我也笑著說是呀,她指著她前面的一叢草對我說:“那片草叢中有幾朵野花很美,你可以過來看。”那些野花確實很美,有黃色的蒲公英花,有藍色的勿忘我,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它們一律開得花瓣晶瑩,花蕊嬌嫩,花形各異。沒想到大嫂常年居住在簡陋的工棚裡,原來也喜歡這些小花小草。
回到家,站在樓臺上向道路的盡頭望去,遠方山巒起伏處,綠的馬尾松,黃的油菜花,還有悅耳的鳥鳴傳來,無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