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出什麼大問題的,但卻傳來說不僅白蓮教有死灰復燃之勢,而且那新的什麼邪教——天理教也正蠢蠢欲動,種種煩心事搞得嘉慶帝焦躁不安,頭痛欲裂,但這時一個人影閃現在嘉慶帝的腦際之中。
兩年前的一個隆冬的夜晚,嘉慶皇帝御幸到一后妃處,受到精心周到的侍候。一番雲雨之後,極度亢奮的嘉慶帝,興之所至,突發奇想,忽然傳令:“到軍機處走走去。”值班太監聽此出乎尋常的命令後,露出一臉的驚愕,但也不得不打著燈籠在前引路。到了軍機處門前,太監尖著嗓子喊道:“皇上駕到,當班的軍機大臣出見。”連喊兩聲,無人答應,此情此景,令嘉慶帝感到敗興至極,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欲要嚴厲懲治當班的軍機大臣,轉身欲走。正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道:“臣在。”“你是何人?”嘉慶帝有些惱怒地問道:“臣乃軍機處章京慶格。”“當班的軍機大臣呢?”嘉慶帝又進一步追問道。“嗯,臣……”話說到此,不言自明。在這數九寒天、滴水成冰的日子裡,儘管軍機處的值廬裡,炭火熊熊、暖意融融,但那些做慣了老爺的軍機處大臣、滿族貴族們也耐不住那份寂寞,早已是去摟著小妾,或者去尋那煙花柳巷了。
嘉慶帝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眉宇間透著精明的年輕人,怒氣消了一些,不禁問道:“你為什麼沒走?”“這值廬乃臣的職責,盡職盡責乃臣的使命。”年輕人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嘉慶帝心頭一喜,進一步問道:“你能談談為官之道嗎?”“臣不敢妄談。”“朕恕你無罪。”“為官之道,小人不敢妄談,但下官認為,無論為人臣、為人君、為人父、為人子、為人夫、為人妻,都應各負其責,各司其職。而當今官場上的一大癰疽已到了非切除不可的地步,那就是相當一部分官員奉行‘多磕頭、少說話’的原則。作官不想著怎樣盡心盡力,而是想著怎樣看上司的眼色行事,想著怎樣升官,怎樣發財,而置朝廷、置國家的利益於不顧。”一番話雖不是什麼聖賢名言,但出自一個年輕人之口,讓嘉慶帝聽起來猶如醍醐灌頂。第二天,那個擅離崗位的軍機大臣受到一番嚴厲的斥責,自在情理之中,而這個年輕人的形象也自然留在了嘉慶帝的腦海之中了。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直隸布政使的人選基本敲定了。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第二天早朝,嘉慶帝傳下旨來:“傳軍機處章京慶格來見。”
慶格應召來見,隨當班太監來到皇帝的御座之下,當下叩首道:“臣軍機處章京慶格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免禮,賜坐。”
坐定之後,嘉慶皇帝當下宣佈:“直隸地方乃我京畿重地,向來為我朝重視。自我曾祖康熙帝始,特增設布政使一職,而今此地連年多災,加上一些官吏昏庸,致使水利失修,民不聊生,亂臣賊子乘亂而起。為安定直隸,朕特提升軍機處四品章京慶格為三品,刻日赴直隸就任直隸布政使一職。”聽得如此突如其來的任命,不啻為喜從天降,慶格一時不知所措,忙跪下謝恩:“臣才淺德薄,恐不勝重任,唯有辱聖命,辜負皇恩,請聖上另簡行他人。”嘉慶聽後把手一揮:“不要推辭了,朕意已決,快去準備,一定不要辜負了朕對你的一片厚望。”“謝聖上。”慶格在一片驚喜、羨慕、痴恨、不平的神色中退下了勤政殿。
接到任命後的慶格,可以說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當今皇上把直隸布政使這樣如此重要的職位交給自己這樣一個年輕位卑的人,表明聖上非常看重自己,自己將來定有一番輝煌的前程;憂的是,作為一個忠於職守、勤於政事的年輕人,當然對直隸這樣一個特殊地方的國計民生不能不有所耳聞,深深知道這一地方的複雜性,牽一髮而動全身,弄不好自己將可能身敗名裂。既然皇上選中了自己,那就要盡力而為了。作為一位不甘庸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