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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本書要我簽名(怪可怕的是,通常是要我提給一個叫做毛毛、球球、噗,或是花生醬的),同時,這位男性或是女性會摸摸諾頓,對它低聲細語一番,常常還附上一罐撲嘶當禮物(有個女人試著給了我一些巧克力,因為覺得我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注,讓她感到內疚。除了這次以外,本人始終隱身於幕後)。

如果是沒聽過這本書、只是剛好逛到附近的人,他們通常會給我一個敷衍的注視,卻盯著諾頓的表演、眼睛張得老大,然後悄悄走近我身邊問問題。問題的範圍通常從“它受過訓練嗎?”(答案:沒有。)到“它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好笑?”(答案:這個品種就是這樣。)到“它好冷靜。你給它下藥嗎?”(答案:沒有!)到“你是不是把它的耳朵剪掉了?“(答案:沒有!!!)

在賓州普魯士王市的老金書店,他們舉辦了一個相片大賽。大家帶來自己的可愛貓照片,由我為以下專案選出優勝者:最胖的貓、最不可思議的貓、還有最可愛的貓。這種情形就像有人要你選誰家的嬰兒最漂亮一樣棘手。我儘可能地小心,不要都選折耳貓的照片。我不想表現得太偏心。大致說來,優勝者都顯得很感激,輸家也沒有打我或是把我的書撕爛,所以我猜這次比賽應該算是圓滿落幕吧。 。 想看書來

《貓眼看天下》 3。新書首賣(12)

在佛州波卡拉頓的自由書局及唱片行,他們鼓勵讀者帶自己的貓來見諾頓。有個傢伙基於奇怪的理由帶來一隻很大的聖伯納犬,然後有一對夫婦帶來一隻很大的黑貓——它是我見過最冷靜的一隻貓。諾頓在公眾場合時並不會特別緊張或激動,不過它的確會保持高度警覺;如果我的演說超過半個小時,它可能會打瞌睡,或是肚子朝天躺下,呼嚕作響,要人家搔它肚子,不過通常是冷靜地坐著、探查現場情勢,確保不會出現什麼令人不快的意外。可是在我看來,不論任何事或意外,都不可能嚇到這隻大黑貓。它就坐在聽眾當中,緊繃的程度跟一盒果凍差不多;它的主人帶它過來找我——這隻貓就倒吊在那傢伙的手上,像吊在肉店裡的牛肉一樣。我不知道諾頓到底是有一點忌妒,或者它只是在嘲笑黑貓急於討好的樣子。我寧願相信是後者,因為我假設它不會心胸狹小到去忌妒別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對於這隻貓類競爭者的態度非常冷淡。

在俄亥俄州達頓的圖書公司(全美第二大的獨立書店,也是愛書人的天堂),我是當晚的第二位講者。當第一位講者在演說時,唯一的一個問題——她的書和她的演說都很迷人,是關於各種美國的家庭傳統。諾頓和我則站在旁邊,正為我們的小型研討會做準備——這位可憐的作家在演說時,人們卻都注意到有貓,然後開始過來摸它、跟它打招呼。沒多久,差不多有五十個人圍在諾頓旁邊、忘情地讚美它,只剩下三個人坐在家庭傳統女士前面。稍晚,當我們倆一起被送回旅館時,我一直相信那位女士家裡將新增一個傳統,就是討厭出書描述自家寵貓的作者。

在達拉斯,諾頓不只首次嚐到真正的烤肉滋味,對上電視也變得駕輕就熟,以至於在上地方電視臺節目時竟睡著了。節目的佈景——主持人坐在一張椅子上、特別來賓排排坐在沙發上。我跟諾頓是唯一的來賓。它坐得比較靠近訪問者,而我坐它的旁邊。這個節目的女明星主持人狂愛貓咪,我想她從頭到尾都不確定問問題的時候該對著哪個,到底是我還是諾頓。偶爾,當她問問題而是我回答的時候,我發現她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說話的時候我習慣撫摸著諾頓,直到訪問進行到一半,主持人說:“嗯,我看得出來諾頓如今面對的問題就是:身為公眾人物讓它太緊繃了。”我低頭一看,果然,它把頭縮在身體裡,縮成一團睡得正香,還呼嚕作響。

等我們隔天到了泰勒的書店,可以看出諾頓開始認真看待身為名人的生活。當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