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明白他為什麼在發現妻子背叛他後,變得那麼怨毒多疑。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信賴任何人。她的家人,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她都可以信賴他們。但是其他人呢?她很懷疑。最慘痛的經驗也是最深刻的教訓。
在這期間,她做了與她本性格格不入的事:忍。她向來是那種與逆境抗爭到底的人,但這次她實在無能為力;她無法改變過去。寇子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棄她而去,無論她如何抗爭也改變不了那個事實。
多麼可笑的愛情,昨日還論及婚嫁,今日就拋棄悖離。但她為什麼笑不出來?
她只是坐在沒有扶手的椅子上,待在沒有窗戶的小偵訊室裡,任憑時間從身旁緩緩流逝。她不趕時間。她無事可做,也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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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副局長摸摸快禿的頭頂。“好。”他疲倦地說。“現在該怎麼辦?拘留她,還是放她走?”
每個人都筋疲力竭。媒體譁然、鎮長震怒、議會喧騰、山溪鎮人心惶惶。一個月內有三個鎮民在自宅慘遭殺害,這在任何社群都會是大新聞,但在山溪鎮卻是駭人聽聞。 被害人以為保全系統、鐵刺圍牆、電動門和探照燈能確保他們的安全。事實卻證明他們卻沒有比必須在浴缸裡躲避街頭流彈的貧民區婦孺更安全。
山溪鎮民為天價的房地產、卓越的教育系統和安全的錯覺付出驚人的鉅款。高額的財產稅使他們的小鎮沒有貧民窟,使他們期望警局把犯罪率降到最低和把破案率提到最高。當那些住在千萬豪宅裡的鎮民失去安全的錯覺時,他們強硬地表達他們的不爽。鎮民不爽令鎮長不爽;鎮長不爽令警察局長不爽,因此刑事組承受莫大的破案壓力。
韓魯提翻閱著面前的檔案。“好,我的想法是這樣:我們有三顆彈殼,初步比對與殺害羅法官的子彈相符合。兩件案子都沒有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