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後,謝安又在襄陽逼死了秦王李慎,再率得勝之軍迅速回援江東,一路上大破太平軍各地方勢力,最終將太平軍第四代主帥伍衡逼死在廣陵城中。
毫不誇張地說,謝安在這一年多以來幾乎沒有什麼停歇的空閒,而他做創下的功勳,亦足以封王拜侯。
'你……你竟然當街行兇?拿饅頭砸本王?'
'砸你?老子還揍你呢!'
'你敢!你……你真打啊?可惡!'
'你還手?'
'你這無禮小廝,難道還指望本王平白無故被你打?你還來?'
李壽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了弘武二十二年臘月。那大年之前的最後一夜,兩個年僅相仿卻無甚親人的傢伙,在別家別戶全家齊聚慶賀新春的大年之夜,像兩個沒教養的潑皮無賴般扭打在雪地裡,陰招爛招齊出。
“呼……”長長吐了口氣。李壽嘴角揚起幾分笑容,頗有些驕傲地環首望向那依舊還在他掌控之中的冀京王都。
'總算……總算是此番爭了口氣。不至於叫那傢伙笑話……'
想到這裡。李壽猛地舉起了右手。
剎那間,城樓上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壽那緩緩捏成拳頭的右手。
“祭我在此戰中無數英勇為國捐軀的大周兒郎們,我等……終究守住了這座都城,不至於叫無數英勇同澤的鮮血白流!我等……等到了援軍!——我冀京安平國的京畿之師,回來了!”
在長達數息的死寂過後。城樓上爆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歡呼。
“喔喔——!”
冀京城頭守兵那異常計程車氣,非但驚住了城外的北疆大軍,就連冀州軍的將士們亦有些傻眼。
尤其是謝安,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眨巴著眼睛死死盯著冀京城樓上那一位似君似友,既熟悉又感覺有些陌生的身影。
“這……厲害啊!”舔了舔嘴唇,謝安一臉震驚地喃喃說道,“李壽那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幾句話就叫守城的兵將士氣提升到這種地步……”
旁邊,冀州軍主力師副帥唐皓聽聞謝安直呼大周天子李壽的名諱,心下又是恍然又是震驚,心說咱這位謝大人不愧是傳言中與陛下最為交心的莫逆權臣,直呼當今天子名諱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不過心中雖這麼想,唐皓還是當即岔開了話題,畢竟,謝安這番看似目無君父的言論,若是被朝中的御史大夫抓到把柄,那可不太妙。
“難以置信……被圍了數個月,還以為就連南軍以及北軍都已被北疆軍擊潰,最起碼在士氣上已受到重創,可眼下……”咂了咂嘴,唐皓不由地嘖嘖稱奇。
遺憾的是,唐皓說這番話的用意最終也並未能如願。因為就在謝安目瞪口呆地說出了那番話後,八賢王李賢便用極其無語的眼神瞥了一眼他,漫不經心地說道,“謝大人當著本相的面口無遮攔,莫非是覺得御史臺的茶比較醇濃,欲往之過幾日麼?”
謝安驚詫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他這才想起,身邊這位八賢王李賢,那可是掌控著御史臺的男人,位至大周朝廷左丞相。
記得過去,謝安就沒少因為作風、禮數的問題,被招到御史臺吃茶,受這位八賢王殿下循循教誨。
“咱倆關係都這麼鐵了,不至於因為這種小事再叫我到御史臺吃茶吧?這三番五次的,怪不合適的……”謝安擠眉弄眼地瞅著李賢。
李賢頗為無奈地瞅著謝安,說實話,李壽這位小九弟在時隔兩年後竟蛻變地如此具有威嚴與氣勢,李賢心下暗暗震驚之餘亦十分歡喜。將心比心,他當然也能理解謝安的心情。
但問題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似李壽與謝安那種君不君、臣不臣的摯友關係,說實話李賢心中是有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