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的。在他看來,既然他已經選擇了輔佐李壽。那麼,李壽就必須成為一位有道明君,澤披天下,而謝安這種哪怕只是無心的言論,亦會挫傷李壽身為天子的威嚴,這是李賢所不能姑息的,哪怕他與謝安當了足足兩年的好搭檔,共同剷平了南方兩支反叛勢力。
而就在這時,忽見二人身後的馬車徐徐駛上前來,窗簾撩起。探出一位美婦的俏容,繼而,這位美婦用她那琉璃般的美眸斜瞅著李賢,戲謔笑道,“喲!這不是三番兩次被妾身的夫君所救的八賢王大人嘛……”
李賢一聽。他那本來就顯得瘦弱的身板彷彿頓時就矮了一截,滿臉尷尬。訕笑著望向車窗內那位美婦。
眾所周知。憂國、憂民、憂社稷、憂天下的八賢王李賢,被稱之為極具古之君子遺風的他,從未因為小義而向人低頭。倘若說這天底下還有一位讓他無法淡然處之的話,那便只有她了。
前丞相胤公的孫女,長孫家的孫長女,謝安府上的二夫人。鴆姬長孫湘雨。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在這位從小便飽受其欺凌、戲弄的梟姬面前,縱然是從未畏懼過任何一方勢力的八賢王李賢,卻也只有點頭賠笑的份。
說實話。難得看到八賢王李賢這般作態,謝安心下暗暗好笑,不過看在這位殿下日後會是他謝安府上長子的授業老師的份上,謝安總算是替他說了幾句好話。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就算謝安不說話,長孫湘雨亦不會過分地為難李賢,畢竟他二人是自幼的發小,撇開李賢對她的愛戀不談,他們的友情亦遠在謝安與李壽之上。
說白了,長孫湘雨只不過是在幫自家夫君的同時調侃調侃李賢罷了,誰叫梁丘舞此刻不在場呢,長孫湘雨還不得抓緊時間鞏固她在夫君謝安心目中的地位?
雖然希望不大,不過,這位有足夠能力令天下動盪的女中梟姬,可還未徹底放棄謝家長婦的位置呢!
就在謝安、李賢、長孫湘雨各持不一神色,無視遠方嚴正以待的北疆大軍談笑說話時,在謝安左側的那位可忍不住了,重哼一聲冷笑說道,“當著數萬北疆大軍的面談笑風生,三位好是閒情逸致!可否打斷一下三位的閒情逸致,留待破敵之後?”
毋庸置疑,膽敢如此對長孫湘雨說話的,也只有堅定地站在梁丘舞那邊的她了,冀州軍另外一位女軍師,天上姬劉晴。
“……”長孫湘雨一雙秀目咕嚕轉向劉晴,牽了牽嘴角笑眯眯說道,“右軍師有何賜教呀?”
“哼!”劉晴冷笑一聲,冷冷說道,“無他,不過是見左軍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希望左軍師能分我些那不知所謂的自信!”
“不知所謂的自信……麼?”長孫湘雨一雙美目中泛起濃烈的冷色,哼哼笑了幾聲,忽然張嘴做了幾個口型。
'手下敗將!'
“你說什麼?!”劉晴見此勃然大怒,一張小臉氣得通紅,手持馬鞭指著長孫湘雨怒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妾身說什麼了呀?這孩子……真會無理取鬧!”臉上露出一副很是無辜的表情,長孫湘雨咯咯一笑。
“無理取鬧?誰無理取鬧了?敢說不敢承認?!怪不得比不過小舞姐姐……”
“你說什麼?”長孫湘雨不悅地皺緊了雙眉,畢竟劉晴那句話那可是戳中了心中痛處。
“我就說了,怎麼著?”
“好……”
“我還說,你就不如小舞姐姐!”
“你……妾身不與一般見識!”
“我還不跟你這女人二般見識呢!”
“哼!”
“哼!”
眼瞅著長孫湘雨與劉晴二女像鬥雞一般朝著對方怒目而視,謝安與李賢相識苦笑,無力地扶了扶腦門。
“這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