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風叔叔特別不講道理,讓他們知道我喜歡小安哥哥,他們肯定把他打暈了,直接仍我床上……”
“啊?”深雅吃驚地看著她。
“然後,逼著他負責任!”
“……”她很難相信有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沫沫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才不要嫁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拿我一生的幸福當賭注。我又不是沒人要,何苦在不懂欣賞我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說的容易,要忘記一個人太難。”
“為什麼要忘記?小安哥哥對我那麼好,不能成夫妻,也可以做兄妹……”
“妳真灑脫。”深雅不禁重新打量一番眼前的沫沫,玫粉色的連衣裙讓她看來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還未綻放已是香氣四溢,色澤動人,待她舒展花瓣,傲然綻放,怎會不誘人採擷。
年輕真好,可以灑脫地揮揮手,把希望寄託給未來。而她,自以為情深不移,殊不知青春易逝,鮮花易謝,不知不覺她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不是我灑脫,我是不想折磨自己。暗戀本來就夠苦了,更何況暗戀自己的未婚夫……”
“未婚夫?”蘇深雅驚得大腦一片嗡嗡聲。
“小安哥哥沒跟妳說過?”沫沫也驚訝得瞪大眼睛:“在機場的時候妳不是說他經常跟妳提起我?”
“他,他……”
沫沫苦澀地笑了笑。“他沒說過。他從沒提起過我,對嗎?”
沫沫的表情讓蘇深雅十分歉疚。有一瞬間她差點脫口而出:在昨天之前,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根本不愛我,他是騙你的。
可她的理智馬上讓她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她深知自己一旦說了,安諾寒的苦心就會白費。
這件事她必須謹慎些,稍有差池,他可能會責怪她,甚至不再娶她。
“或許,他從不提起的人才是最在乎的人。”蘇深雅說。
“從不跟女朋友說自己有未婚妻,這是在乎我的表現麼?!”
見她不回答,沫沫又問:“深雅姐姐,妳和小安哥哥在一起多久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不知所措,她不想欺騙一個如此可憐的女孩兒,卻不得不敷衍。“很久了。”
“三年了多了吧?”沫沫的語氣充滿理解:“妳一定為他付出了很多吧。”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妳真執著。難怪小安哥哥那麼愛妳。”
這句話聽來很刺耳,沫沫下一句話更加刺耳:“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相信有一天我也能遇到一個與我兩情相悅的男人。”
“妳不是已經遇到誠嗎?”
“誠?”沫沫長嘆一聲,搖搖頭:“誠不愛我。”
“為什麼?”
“我多打了一個耳洞,他會說好酷,不會問我疼不疼。我忘記穿外套,他會誇我漂亮,根本不關心我冷不冷!當然,他更看不見我的裙子被勾破了,我的鞋帶鬆了……”
回憶起機場裡,安諾寒俯身幫沫沫繫上鞋帶的一幕,蘇深雅忽然覺得嘴裡不是滋味,酸酸的。“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安那麼細心。”
“總會有的。”沫沫無言地垂下臉,慢慢站起來,慢慢走向門口。“不打擾妳了,有空再聊。”
“沫沫!”深雅忍不住問:“妳沒問過安,怎麼知道他不愛妳?”
沫沫拉開門時,回過頭,笑容澄澈如溪:“因為他曾經親口說過:我的年紀做他妹妹他都嫌小,他根本沒法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看……他什麼都願意為我做,除了愛……”
……
對一個女人來說,再沒有拒絕比這更狠,更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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