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畢業的時候就有過。”蔣春雨好像很平靜,繼續道:“我會是最後一個嗎?”
潘寶山聽了歪頭一笑,捏著蔣春雨的下巴笑道:“為什麼問這個,你還是擔心我將來會在男女關係上亂來?”
“人是會變的,隨著環境和身份的變化,很多事都沒法預料。”蔣春雨道,“尤其是從政的,絕大多數毀就毀在女人身上。”
“你不用給我敲警鐘。”潘寶山慨嘆道,“我時時自省,女人確實猛如虎,一不留神就會被吃掉。”
“我呢,也會吃掉你?”蔣春雨仰起臉問。
潘寶山呵地一笑並不答話,翻身而上來了個梅開二度,不讓蔣春雨再發問。
一夜風雨驟,翌日遲醒人。
早晨起床,太陽已經蹦出了老高。蔣春雨摸著後脖子,說耳根發熱,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來以後得注意點,不能越來越放肆,否則會出事情。
潘寶山問小區裡是不是有熟人,怕被撞見?蔣春雨說沒有。潘寶山一咧嘴,笑她瞎尋思。蔣春雨臉一紅,說她夜裡做了個夢,劉海燕橫眉冷眼地指責她。潘寶山聽了又是一笑,說夢都是反的。
這個說法一個多星期後得到了印證。
一月二十四日,大年初二,劉海燕邀請蔣春雨到家裡吃飯。
事情讓潘寶山尤為震驚,仔細一琢磨,似乎是劉海燕早有安排。起因是大年初一下午。潘寶山和劉江燕還有孩子,從老家過年三十剛回富祥,到劉海燕家裡陪她過年初一。晚上,邊看電視邊聊天,劉海燕看似很平淡地說到了蔣春雨,問潘寶山她在廣電局表現如何。
一提起蔣春雨,潘寶山就有點緊張,不過他表現得很平靜,說還不錯,很穩妥,就是還沒成家。劉海燕磕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春雨那丫頭質地挺好,一直都沒把她忘掉,年年節節不是簡訊就賀卡,很有心。
劉江燕一旁也說,蔣春雨時常會給她簡訊問候,是很好的姐妹。劉海燕聽到這裡就勢說,明天請她來家裡吃個飯,順便跟她談談心,關心一下個人終身大事怎麼還不解決,畢竟年齡不小了,拖不得。
這件事,潘寶山一點都沒摻乎,打電話聯絡、買菜、做飯,都由劉江燕和劉海燕張羅,他只是陪孩子毛毛玩,平常一年到頭地忙,沒有多少時間在家,需要和他培養培養感情。
吃飯的時候,坐到桌前的蔣春雨似乎很不安,臉上的表情有所體現。這出乎潘寶山的意料,他以為蔣春雨會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還是有點沉不住。
劉江燕是不在意這些的,她只是顧著和蔣春雨說話,很有興致地講以前的種種過往。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就這樣,她們對眼前的把握和對未來的展望是單一的,除了家庭還是家庭,並且樂在其中,唯一能讓她們覺得有不同色彩的,就是結婚以前的那些事,找個共同的人回味起來,倒也是樂趣橫生。
劉海燕在一旁雖然帶著安瀾的微笑,但實際是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蔣春雨的神情,像是要揭開某種謎底。
潘寶山不知道劉海燕將會如何進行接下來的步驟,正疑乎間,她就笑著說話了,問蔣春雨什麼時候回雙臨。蔣春雨略一猶豫,說好不容易逢到個長假,在家根本就過不夠,要臨到上班前一天再過去。
劉海燕聽後微微點著頭說,家總是讓人眷戀的,接著就問蔣春雨的個人問題。蔣春雨也不避諱,說一直沒遇到合適的,而婚姻大事又不能將就,所以一直還單著身。說到這一點劉海燕深有體會,她說對一般女人來講,幸福完整的婚姻就是最大的夢想,所以在選擇另一半時當然要有近乎苛刻的要求。
蔣春雨微笑著說是,然後看著劉江燕,說很羨慕江燕姐,能遇到潘局長這樣的好男人。劉海燕一聽,說這又不是正規場合,在家裡不用喊局長,稱呼姐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