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便是楊順風,因為跟他一起的是絕世高人,既然是高人,那麼一切的問題自會迎刃而解,他的心中再無所擔心,也便很輕鬆,很開心了。楊老爹和楊平安有楊順風、楊水仙及孫平兒逗著怎麼不笑呢?
但是楊老爹一下子笑不起來了,因為他看到了,朝天門碼頭那麼多停泊的船隻,和那穿梭在江面上毒手盟的船隻。他不僅笑不起來,而且還想哭,因為他們看到了對方的船,對方當然也看到了他的船。看到了他的船,那麼便是想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得了。
凌海、孫平兒也發現了異樣,還有楊順風、楊水仙、楊平安都看到了這種場景,楊順風和楊水仙有些擔心,楊平安卻面色全部都變了,是綠色。
“拼,他格老子的,反正活不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絕不能落在這幫狗賊的手上。”楊老爹悲壯地道。
“是啊,他們的手段我很清楚,我們寧願被他們殺死,不願被他們折磨而死。”楊平安顫聲道。
“怎麼辦?公子。”楊水仙焦急地問道。
“他們人很多,行嗎?”楊順風有些擔心地問道。
“楊老爹,請你將船迅速靠岸,在岸上我們或許還可以逃生,他們沒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就是到肖萬智家裡去的人。”凌海果斷地道。
“是啊,岸上路多,容易混在人群中。”孫平兒也道。
“好吧,順風、平安,快搖輪子。”楊老爹急忙道。
船很快便靠在岸邊,這是東水門,還沒有讓毒手盟的船迎上便靠了岸。
凌海還是那副鄉巴佬的味道,孫平兒依然是那個身材十分完美的鄉村姑娘。一行人,因楊老爹捨不得離開那艘船,而楊氏兄弟也不願意拋下老爹獨走,楊水仙也同樣不願丟下親人,所以楊氏三代都留在船上。
凌海、孫平兒離開了船,他們只是向朝天門碼頭走去,只有先讓毒手盟的人不存在了,才能保證楊氏三代的安全。
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在凌海的眼下擴大擴大。這便是謝萬金,在他的身上,凌海很清楚地可以感應到一股邪惡的氣息,絕對邪惡的氣息。
還隔著很多人,有碼頭上的百姓,有毒手盟的弟子,有客船上下來的商人,但謝萬金卻很清晰地感覺到一道冰寒的殺氣,足以摧人崩潰的殺氣。是誰有這麼重的殺氣呢?
謝萬金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看到離他二十丈遠的黑臉少年,不斷地向他逼來的黑衣少年。這便是凌海!
殺氣愈來愈濃烈,如酒一般濃烈,而他身邊的人似是猶無所覺一般。他感到奇怪,難道這殺氣只是針對自己一個人?“不可能!不可能!”這是謝萬金在想,沒有人能將殺氣凝成一線地傳過二十丈遠的空間,所以他便以為不可能。
殺氣愈來愈濃烈,如水銀一般濃烈,謝萬金只感到心情沉重得如鉛塊一般。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這種際遇,他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要發洩,忍不住要發瘋,忍不住要發狂,忍不住要大吼,於是他再不忍了!
他一聲狂叫,如狼嚎,如鬼叫,所有的人都驚動了。不僅驚動了所有的人,而且還有幾個人的腦袋飛得不見了,有過路的百姓和商人,有毒手盟的兄弟。
兇手是謝萬金,他從腰側抽出了一把兩寸寬,三尺七寸長的巨劍,劍上還滴著血,猩紅猩紅的血。他的樣子也如瘋子一般,那頭髮因他那一狂叫而全部披散在後肩。
他身旁的人都讓開了,也有人驚叫,也有人哭嚎,也有人急問是怎麼回事,更有人大罵。可謝萬金卻似聾了一般沒有絲毫動靜。因為他對外界的一切反應都不再關心,他只關心那一道殺氣,那發出殺氣的黑臉少年。他的眼裡心裡只有這一個少年,和那一道殺氣,他沒有辦法不抽劍,只有抽出劍來才勉強可以抵住那道殺氣,才能使自己心裡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