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孩子”。而吉倫便變成了羅斯福的“問題孩子”。
現在,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對進攻非洲而引起的政治糾紛感到樂觀或是滿意(這是最溫和的形容詞了)。羅斯福的政治策略的運用曾經減少了好多美國人的犧牲,這無論從軍事或是愛國的觀點來看,都是十分重要的。在另一方面,羅斯福心中早就知道當時有人卻犯了很大的錯誤,而這個錯誤是相當嚴重的一個錯誤。
羅斯福對於這個問題的處理是被兩個觀念所支配的:第一,他急著要以最好而最快的方式來解決當時那顯然已經混亂得太不像樣的北非局面;第二,他發現他的國務院已經被拖進了一條無法迴轉的途徑,而為了將來外交上的交涉和來往,他必須儘量保全國務院的面子。事情做錯了,這當然是不好的;可是明明知道已經錯了,還假裝沒錯的樣子一味幹下去,這就更糟:這一條真理產生了羅斯福的第一個觀念。當僚屬犯了一個錯誤(而這些僚屬們在今後的年月中還必須每天和他的“名義上是盟國,實際上是競爭者”的友邦們從事微妙的交涉),這是不好的。但是他如果棄他的僚屬於進退兩難的地步而不顧,那麼他等於間接幫助了他的競爭者:這一條真理產生了羅斯福的第二個與第一個完全衝突的觀念。
現在的羅斯福顯然是想聽聽丘吉爾對於這一個問題有什麼話好說,想因此探明丘吉爾的打算。
“戴高樂現在架子端得十足,”丘吉爾嘆息著說道。“他拒絕跟我到這兒來。他非常乾脆地拒絕了。我沒法子迫使他離開非洲到這兒來,他對於盟軍在摩洛哥和阿爾及爾取得統治權的那種方式十分不滿,他簡直在大發脾氣。你知道,他有一種極端的愛國心理。並且,現在艾森豪威爾既然已經派吉倫在這兒主持大局……”他搖動著他的頭。顯得很是憂愁。
最初,羅斯福採用溫和的方式,可是後來他的態度逐漸轉為堅決,終於堅持著非派人把戴高樂帶來不可。他堅決地主張臨時政府絕對不可以交給一個人來主持,不管是戴高樂也好。吉倫也好;而這兩個法國領導者必須共同建立起一個機構,來統治法國,一直到法國真正地得到解放為止。
在談話中,羅斯福得到一個印象,覺得丘吉爾和艾登一定在從前毫無辦法的時候,曾經私下答允過戴高樂做復興法國的唯一領導者。在關於這一個問題的談話中,丘吉爾所採取的步驟是十分小心翼翼的。…;
“我的問題孩子。”他說,“認為吉倫在這兒的正式的地位是對自由法國的一種非友誼的行為。”他的聲音十分莊重,但羅斯福還是感覺到他對於他的“問題孩子”的這種作風似乎並不真正的關心。“他希望,”丘吉爾又接下去說,“能夠有單獨的權利來判斷。並且決定參加任何臨時政府的人物。這我知道當然是辦不到的。”
羅斯福提議英美兩國應該趕快給戴高樂一道強硬的通知,向他明白他說明,假如他不馬上停止他的叫喊而立刻飛來參加會議的話,那麼英國和美國將即刻停止對他的一切支援。丘吉爾點了點頭。
“我想這大概是最好的辦法了,”丘吉爾說道,“不過目前我是無法保證他的行動的。”
午夜來臨。儘管羅斯福有些疲倦了,但丘吉爾的談興絲毫不減,只是他閉口不談英國現在所面臨的危險局面。而出人意料的替美國的處境擔憂起來。
“中國海軍應該幫助美國海軍奪回夏威夷和珍珠港,還有中途島。”丘吉爾說道,“他們現在將主要兵力用於對蘇聯的作戰,這對於我們這些盟友來說,未免有些不公平。那位中國總統的想法,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中國有中國的困難。他們選擇先進攻蘇聯而不是日本,是因為他們明白。蘇聯是比日本還要危險的敵人。”羅斯福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我能理解楊朔銘先生的想法,我也相信,這樣重大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