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擺脫不了的束縛。
而也因為封王,竟莫名其妙地給人“相中”當乘龍快婿,他和雲若的命運竟就這樣給人安排在一塊了?緣分吶……
“是毒鷹爪。”
當風絕凌檢視雲若由胸口延至肩上的駭人傷口時,不自覺地喃喃自語說。
這是嶺南馮家的獨門武功?
猶記得師父曾對他提過當年武林大會一致同意禁用的數種歹毒的武功招式中,這毒鷹爪即是其中之一。
而毒鷹爪已消逝江湖多年,如今竟會重現江湖,且施用的物件,還是針對雲若,是誰那麼狠心,欲置她於死地?
解開雲若腰間的束帶,寬鬆了她大喜之日所穿的紅袍、霞佩。他是個醫者,一個大夫為命在垂危的病患寬衣檢視傷口並無不妥。
他絕不是個叛經離道者,也非枉顧姑娘家的名節,只是這些禮教與性命一相較,前者就顯得微乎其微了。
解下她最後一件蔽體的肚兜,胸前春光乍現,對於令人屏息的春色風絕凌視若無睹,全副心力在於雲若雪白豐胸上的五個滲著黑色血液的傷口。
方才他替她把脈時,發覺她雖中了毒鷹爪,可其猛烈的毒性並沒有侵入五臟六腑,因她周身大穴已為人所封,想必是方才那位公子所為吧?
只是封住她周身大穴,終不是解毒之本,毒鷹爪的毒性強,八時辰內不救治,屆時大羅神仙也束手無策,更何況周身大穴頂多能封住四時辰,過了四時辰而不解,最後就算救活了她,她也會因四肢氣血窒流而成了殘廢。
在事不宜遲的情況下,他也顧不得男女之嫌,當機立斷地俯身替她吸出傷口中的毒血。
若一般人如此魯莽地為中毒之人吸出毒血,可是極為冒險的行為,因為對方的毒血有可能由吸毒者口中的傷口入侵,反而中毒。然而,這些對於自小就被師父當“藥人”練的風絕凌而言是無禁忌的,他本身是百毒不侵,甚至,他的血都是許多毒的解藥。
毒血一口一口的被吮出之後,雲若才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地嚶嚀了一聲,意識也漸漸地恢復。
“痛……我哦……好痛……”她意識仍有些模糊,只知道胸口上既灼熱又恍若噬骨似的疼痛令她幾乎無法招架。
把毒血吸乾淨之後,風絕凌到外頭取水漱口,清除毒血的腥臭味,這才又返回屋裡。
雲若的毒拖了些時間,意識沒能恢復得那麼快,而毒鷹爪的毒會令人產生些幻覺,此時的她,正處於一種如同清醒、又如同身處夢中的狀態下。
“渴……好渴……碧……碧兒,我要喝水。”如同囈語般,雲若微啟著因中毒而蒼白的唇。
倒了一杯水過來,風絕凌試著攙服她半坐臥,如此才能喂她喝水,怎知他才略略地扶起她,觸動的傷口就疼得她淚眼迷朦。
“我……好痛。”肩傷像是被人拿了刀子直刺一般,痛!痛徹心肺的痛,過一會兒,她又口乾舌燥,“水……我哦要水……”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先將茶喝入口中,再俯下身把茶喂入她口中,當他的唇輕觸到她的唇時,一股奇特的感覺翻動了他如止水般的心,奇妙地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最後一口茶。
他微掩眼睫毛,欲把水喂入她口中之際,一觸及到她的唇,她在神智不清的情狀下微微地張開了眼,似乎感覺到喉間有液體綿綿不絕流入,清涼的感覺似乎減輕了她胸肩上的疼痛。
奇怪!方才……她好像看到一直想再見到的那白衣公子呢!
這場夢,真是好夢。雲若迷迷糊糊的又閉上了眼。
這一回,她不再是深鎖眉頭,以為夢見白衣公子的她帶著笑意沉沉睡去了。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也許是倦了、累了,又加上腦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