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個平行的異世空間。
經歷過了地獄般的末世,水靖軒早已練就了非凡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快就接受了現狀,方才還劇烈起伏的心情此刻沒有一絲波瀾。能夠重活一次就是上天對他最好的饋贈,對此,他心存感激,只想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好好活出自己。
許是接收記憶後靈魂與身體徹底契合了,剛醒過來時的僵硬和痠痛已經消失無蹤,水靖軒能夠自如活動,身體只剩下感染風寒後的輕微頭疼和疲乏。
是的,這該死的,醫療科技落後的古早年代!一個小小的風寒也能把這小男孩送上西天!水靖軒面無表情,內心卻在狠狠吐槽。
他盤膝坐起,習慣性就要運用水系異能替自己治病,卻又堪堪醒悟過來,這裡已經不是末世了,他也不是原來那個具有異能的基地首領了。
挺直的脊背立刻耷拉下來,水靖軒單手扶額,掩住面上頹廢的表情。沒有異能,他要怎麼在這個異世過活?要知道,這個異世的危險性並不比末世小,且他的身份還很特殊,生存就更加艱難。
小男孩是一個異族孤兒,這裡雖然沒有喪屍,沒有變異獸,異族在這片土地上的地位卻並不比末世時的人類好上多少,同時要受到漢族和滿清韃子的殘殺。他們為了自保,聚集起來建立了魔教與各方勢力抗衡,結果卻換來更肆意的迫害,最後連生存的土地都被各大所謂的‘名門正派’佔去,只能躲避到這個偏遠貧瘠的山谷中苟延殘喘。
若不是魔教教主武力值爆表,無人敢與之正面對抗,且他又不斷收養族內孤兒,教導他們武功和毒術,組建了幾支衛隊,勉強使異族擁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異族恐怕早就被漢人和滿人滅絕了。而這個小男孩,正是魔教教主收養的眾多孤兒中的一個,但由於體質太廢,學武才剛入門就被一場風寒奪去了生命。
水靖軒審視著小男孩的記憶,替自己日後的處境感到憂心忡忡。沒有異能,體質又虛弱,學習不了高深的內功,且還是一個異族,走出去就要受到排擠,甚至是絞殺,就連在魔教內,由於力量弱小,亦要受到同族的歧視和傾軋,這日子該怎麼過?
強橫了許多年的水靖軒有些適應不了螻蟻的生活。他不死心,勉力打起精神,試著催動一下身體內的能量,然而,奇蹟發生了,他感覺到了丹田內微弱的能量波動,這波動溫暖舒適,正是他最為熟悉的水系異能。
難道異能是附著在靈魂上而不是身體上的?我的靈魂過來了,所以異能也跟著過來了?水靖軒停止執行能量,一手摩挲著下顎,暗暗忖度。
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他便不再多想,亦不再過多的運轉體內的能量,而是躺下來稍事休息,儲存體力。如今他體內的異能還只有微弱的一線,需要觸發才能夠增長並使用。雖然他很急切的想要擁有力量,然而,這個屋子卻不是觸發異能的好地方。
觸發能量後,水系異能將會遊走全身,改變身體中血液,肌肉,甚至是骨髓中的酸鹼值,排除雜質,淬鍊身體,這個過程相當於洗髓伐經,脫胎換骨,動靜比較大,且氣味也難聞,水靖軒並不想引人注目,被人視為妖邪。
他微微斂目,指尖有節奏的輕輕點選床榻,在腦海中盤點著魔教的各處地形,尋找適合用來觸發異能的隱秘地點,正想的出神,搖搖欲墜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出‘吱嘎’的響動。
來人是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長的比水靖軒壯實很多,面板黝黑,高鼻闊眉,五官立體深邃,具有很明顯的異族特徵。見到水靖軒已經甦醒,正坐起身直直朝他看來,他眼裡閃過一抹驚喜。
“阿細,你醒了?太好了!”他大步奔過來,坐在水靖軒床邊,急切的上下檢視水靖軒的身體狀況。早上出門練武的時候他還擔心阿細再也醒不過來了。
阿細是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