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快看,就是他,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芯蘭站起來,盯著老頭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一路上不少人販子還在向芯蘭介紹工作,芯蘭徑直朝老頭走過去。老頭子還以為生意又上門了呢,可還沒等他開口,芯蘭已經撲通一聲向她跪了下來,芯蘭抱著老頭的大腿聲淚俱下的說:“爺爺,您也有孫子孫女,我求求你,放了我哥哥吧!”
老頭嚇了一跳,急忙辯解道:“你是誰啊!你哥哥是誰,你瞎嚷嚷什麼啊!”芯蘭拉住老頭的褲管說:“爺爺,我哥哥叫阿旺,他是新疆人,是你說要幫他介紹工作的,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求求你,看在菩薩的份上,放過我哥哥吧!我求求你了。”
說著芯蘭不斷的向老頭磕頭,老頭怕引起民警的注意,推開芯蘭掉頭就跑,芯蘭爬起來在後面拼命的追著。老頭哪跑的過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沒出一里路就被芯蘭從後面一把拽住了,老頭可憐巴巴求饒道:“小妹子,你這是幹嗎啊!我真不認識你哥。”芯蘭見老頭還不肯承認,用力的扯住他的衣服威脅他道:“你信不信,今天你不把我哥交出來我就和你拼命。”老頭見犟不過芯蘭,無奈的說:“好吧!我全告訴你,你哥哥已經被人賣到山西去了,你要找就去山西找吧,你現在殺了我也沒用。”芯蘭咬牙切齒的望著老頭,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她怒吼道:“把我哥弄到哪去了,快說,不說我現在就和你同歸於盡。”
“這——這我怎麼清楚呢!我只負責搞人,其它的我全不知道。也許是陵川,也許是芮城,又或者是洪洞,這麼的窯廠,這我怎麼知道是哪個呢!”
“賣給誰了,快說。”
“這……”老頭吱唔著不肯言語,芯蘭朝老頭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老頭哀號著朝芯蘭臉上猛扇幾耳光,芯蘭被打倒在地,老頭趁勢逃進小巷不見了蹤影,芯蘭痛苦又無助,心涼到了極點。最後她只好去派出所求助,沒想到所里正好有一對已哭成淚人的中年夫婦,男的叫謝陽,女的叫杜麗萍,都是中學教師。他們的孩子昨天謝寶寶昨天剛從外婆家過完十一節回來,才下火車就被人虜走了,要這對夫婦如何不心急如焚。芯蘭原本很傷心,但見到比自己更悲慘的慈母后,她反倒安慰起她來了。
“大娘,不要哭了,沒事的,你兒子和我哥哥都會沒事的。”
杜麗萍語噎著說:“孩子,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被拐去山西的孩子沒一個能活著能回來的,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要受到這樣的懲罰。”杜麗萍悲痛的哭天喊地,但所裡的民警好像個個都是世外高人、兩耳不聞窗外事。芯蘭謝陽再怎麼哀求他們都是一套話:“對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無憑無證,又人海茫茫,要他們誇省去找人,派出所也負擔不了這個費用。”
就在他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五個人走了進來,其中兩個婦女一見到王所長就哭喊著說:“所長,我的爹誒,我的孩子找到沒啊!你們到底查了沒啊?這一恍一天的都快半個月了,我的心啊!別提多焦急難受了。”王所長有點不耐煩的皺著眉說:“查,怎麼會不查呢!我們天天都在和山西警方聯絡,他們一有訊息就會和我們聯絡的,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一個高個子男人焦躁的大聲嚷等:“等,又是要等,我看還是我們自己去找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謝陽應聲道:“說的太對了,這樣等下去何日是個頭啊!我們能等咱孩子可等不得,誰知道他們現在有吃沒吃,有沒有被人打。”芯蘭看著這麼多的慈父祥母,又想到自己那狠毒的父母,自己和阿旺哥在遭遇,不禁潸然淚下。
王所長說:“你們自己找是最直接最靠譜的了,我現在就給你們開個證明,到山西后你們可以找當地的政府和派出所幫忙。”
第十五章 磨難 永無止境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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