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舒兒聽話,乖乖的躺下休息,某把惠娘拽走休息,就回來陪你。”
趙雲舒沉默了片刻,緩緩鬆開手:“那·······妾身等著夫君回來。”
葉應武重重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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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在大堂上孤單的迴響,恭恭敬敬站在堂下的幾名御醫即使是大冬天,額角上也有汗珠冒出。
葉應武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遍,終於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御醫們不敢看葉應武,一個個的都將目光投向站在葉應武身邊一直保持緘默的女子,他們之中甚至還有兩人是前宋太醫院當中的,和這位王妃算得上舊識。他們幾個沒有能耐治得病,結果讓明王殿下用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土法子治好了,先別說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在太醫院靠著這本事混口飯吃,現在只要明王殿下跺跺腳,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啊。
站在門口的江鐵和吳楚材,自從他們幾個進了門,冰冷的目光就一直在他們後背上逡巡,只要葉應武一聲令下,這兩個傢伙的手中刀劍絕對不介意將這些沒用的御醫全部劈砍在地。
趙雲舒抿了抿唇,微兒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畢竟身體還有些虛弱,歸根結底也是因為這些御醫不敢出手的緣故。雖然體諒他們為皇家診病的難處,不過這一次險些要了自己心中最疼愛的妹妹的性命,趙雲舒即使是心地善良,也不想管他們的死活。
“臣參見殿下。”梁炎午和另外兩個人快步走進來。
見到來者,葉應武陰沉的臉色頓時消融:“沒想到馬老相公能夠親來。”
時為大明兩浙安撫大使、兩浙東路安撫使的馬光祖拄著柺杖緩緩走來。當時在臨安葉應武孤立無援的時候,正是當時的參知政事馬光祖和禮部尚書陳宗禮兩位老人在關鍵的時候站了出來,使得葉應武一步登天成為前宋樞密院使,在和賈似道的鬥爭之中沒有落於下風。
所以對於這兩位老人,葉應武還是很感激的,更何況兩人還遠遠沒有到告老還鄉的地步,身子骨都很是壯實。而且大明草創,正是人才青黃不接的時候,對於這等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前朝重臣,自然是需要多加任用。畢竟相比於那些還在成長中的新官員們來說,這些老臣辦事更為穩妥,也不用葉應武事事躬親。
尤其是大明禮部尚書陳宗禮,這位老人家簡直就是葉應武的夢魘,每一次禮儀大典都要被老人家帶著一群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老臣一副殘軀,當不得殿下如此惦記。”馬光祖頓時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葉應武身後的趙雲舒身上,不過很快就收了回來,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之情,不過畢竟是官場老狐狸了,面部表情收放自如還是能夠做得到了,很快呈現在葉應武面前的還是一如臨安初見時候和藹可親的樣子。
不過剛才馬光祖的表情變化葉應武還是盡收眼底,輕輕一笑,這些前朝老臣的心意他當然明白,包括自家爹爹恐怕心中也有這樣的小算盤。雖然葉應武代替前宋,成為新一代王朝的開國者,但是這些老臣畢竟大半生的心血都投在了前宋上,現在前宋亡了,但是他們自然也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歲月光陰消磨,最後一無所留,所以這趙家皇室最後一絲血脈就成了他們天天盼望的。
只要趙雲舒能夠為葉應武誕下孩子,趙家的血脈就依舊在流傳。至於這個孩子最後會不會登上皇位,實際上這些老臣倒還真的不很關心,他們在意的,只是自己效忠了一生的前宋趙家,能夠平平穩穩的傳承下去。
這些老臣的心意,葉應武很能理解,如果換做他,可能和這些老臣的所思所想也一般無二,不敬誰都不想看著自己畢生心血付之東流,更何況這些前宋留下來的老臣在大明的官職上也是兢兢業業,沒有什麼可挑剔的。所以葉應武也就由著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