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歸翰林院和學士院所管,學士院者,為國家簡拔有才之士也,翰林院者,為國家培育有才之官也。
所以現在由學士院主持科舉考試,選拔出來的進士以上人等,進入翰林院進行系統的學習,然後根據翰林院提交的考核成績,進一步發往各處,包括政事堂、六部、御史臺以及下面各個州府。這樣做的目的,也是從最大限度上避免官場徇私舞弊,以不正之手段量取人才。經過科舉考試、學士院和翰林院三層層層遴選下來的人,方才為大明所需之官員。
畢竟有能力打通這三個環節的人,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尤其是坐鎮翰林院和學士院的都是一些當世大儒,心高氣傲不說,在品德上自然也都頗為堅定,至少不會因為一點兒收買就背叛自己所學和所信仰。
說到底宋末的儒生還是有自己的骨氣在的,孔孟聖人學說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變味,而事實證明,在宋元交替的時候,大多數的儒生都是選擇拒絕出仕、閉門讀書,更有甚者直接以死明志。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堅壁清野”和不配合工作,所以元朝至始至終都只能依靠馬刀而不是教誨來穩定人心,從而一旦朝廷有波動,整個民間也就徹底沸騰,使得這偌大的帝國只維持了九十年就分崩離析。
到了元滅三百年後,那些喊著“水太涼”的儒生向再一次征服這片土地的異族叩頭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起四百年前倔強維持著漢家學問的這些士人和大儒?
學士院大學士鄧光薦和翰林院大學士劉辰翁聯袂而來。兩人都是實打實的主戰派,劉辰翁更是因為追隨辛棄疾的腳步,成為辛派詞人在辛棄疾死後的頂樑柱,而一直被主和派看作眼中釘、肉中刺,只能一直屈居白鷺洲書院做一名賦閒的教書先生。
不過好在葉應武的到來改變了他們原本的人生軌跡,劉辰翁不會再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到臨安做最後一戰而悲痛欲絕;鄧光薦也不用因為鬱郁不得志而歸隱山林,最後慨然挺身同文天祥一起赴死。
現在兩個人主掌翰林院和學士院,說是執天下士林之牛耳也不為過。這樣的重任和殊榮以及蒸蒸日上的大明國運,自然是兩人之前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現在葉應武親手將他們兩個送上了這樣的位置,他們自然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做。
唯有傾盡全力報君恩。
“臣參見陛下!”鄧光薦和劉辰翁走入御書房,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
葉應武點了點頭:“兩位卿家平身。”
鄧光薦直起身,向前一步,朗聲說道:“啟稟陛下,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距離大明的第一次殿試還有一個月,臣同劉學士此次前來,是為了懇請陛下閱覽學士院所做之殿試詳目。”
候在一旁的婢女急忙上前將奏章接過來,遞給葉應武。
所謂的詳目,實際上就是殿試的各個細節,比如考場紀律、入場儀式等等。畢竟殿試是皇帝陛下親自監考的考試,所以很多禮儀都要注意。不得不說鄧光薦和劉辰翁顯然是下了功夫,每一條都開列的甚是詳細,甚至包括葉應武那一天的具體著裝以及應該什麼時候進入考場、什麼時候離開,顯然兩人也多有請教禮部尚書陳宗禮。
畢竟陳宗禮作為元老,不但經歷過而且還主持過多次科舉考試,只不過幾年動盪下來,老人已經愈發蒼老,現在已經不怎麼管事,實際上禮部的主要事宜已經是禮部的兩位侍郎來負責。去年葉應武欽點會試主考官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宗禮,只不過陳宗禮極力推脫,所以葉應武最後還是直接讓學士院大學士鄧光薦擔任。
陳宗禮的意思葉應武自然也明白,身為前朝老臣,他實際上已經差不多走到了人生的頂峰,所以對於這些虛無的名聲並沒有太大的需求,之所以留下來還在朝中擔任職務,主要也是為了看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嶄新王朝重新屹立於東方。所以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