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早點兒去休息,明天我要主持記者招待會,沒時間送你。機票已經讓人預定好了,明早七點半,別遲到。”
把說完擦著頭髮,往自己房間裡走。
“你不去麼?”
楚亦聽完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呂錦城。
“我說了,我很忙。”
“你明明很擔心!”
“任氏集團不能沒人打點。”
“到了荷蘭一樣可以處理這邊的事物。”
“邵東珏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我不能半途撒手。”
“邵東珏已經瞭解情況了,他不會說什麼。再說,他女人的事情,他已經在和賀遲年交涉了,用不著你操心!”
呂錦城終於擰眉,不耐煩地盯著楚亦,“你到底有完沒完?!”
楚亦也火了,“我是看著你現在這樣子憋氣!懦夫膽小鬼,明明擔心的很,還這麼彆扭!”
話還沒說完,呂錦城的拳頭先到了。
楚亦沒想到呂錦城會突然發難,雖然偏頭躲了躲,卻沒躲開,拳頭砸在臉上,他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打掉了。
怒火被激發,楚亦也不講情面,翻身就是一腳,兩人你來我往怒火中也不講技巧和章法,反而像是兩個彆扭的小孩在打架。
最後,兩人鼻青臉腫地靠在沙發上喘氣。
楚亦吐了口血沫子,依然怒氣未消,“以前我就沒發現,原來你是懦弱的傢伙!”
呂錦城靠在沙發上仰著頭,依然潮溼的頭髮,不停地淌水,“我的確是害怕了,怕我看見他,會忍不住產生掐死他的衝動。”
這話聽得楚亦一驚,豁然扭頭看呂錦城。
呂錦城卻沒看他,反而閉上雙眼,彷彿陷入回憶似的,“有些事你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任以秦的時候,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氣,那個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態。他當時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子,可他的表情卻像混了千百年的魔頭。他坐在我面前對我微笑,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變成魔鬼,從此掌握人生,要麼繼續這樣苟延殘喘等著被人掐死’。現在,我站在這兒,不用說,你也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從一開始,他在我生命中都是以最強悍的方式出現的,即使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於我而言,他都是強者,一個沒有任何弱點的強者。但是現在,就因為一個女人……”
楚亦聽得發愣,半晌喃喃,“你究竟看見了什麼?按照你的慣常作風,到了這地步,你是不可能留下她的。”
“是啊,我一點兒都不想留下她。即使到現在,我仍然有種控制不住的衝動……想把她碎屍萬段!”
說這話的時候,呂錦城有種凌厲地狠辣,以至於,他平常溫文爾雅的面容都變得凜冽起來。
“那你為什麼還留下她?”
“他用生命去保護的人,如果最後死在我手裡,不就等於我親手殺了他麼?”呂錦城苦笑,“我早就知道,於時苒這女人留不得。到現在才發現,什麼都晚了。我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任以秦心裡佔了那麼重要的位置。”
正文 五十七章 像寶貝一樣
“時候不早了,我該去休息了。”楚亦什麼都沒說突然爬起來,上樓了。
如果是自己,也會不顧性命的就時苒,讓他挫敗的是,至高無上的任以秦也可以做到。
說什麼呢?任以秦是呂錦城的信仰,而現在,他親眼看到自己的信仰差點因為一個平凡於時苒而坍塌,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情況出現吧?
這是不是意味著,即使是任以秦這樣被掩藏在黑暗深處的人,依然有著嚮往光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