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感覺很熟悉的女人。
這一刻,他的心彷彿撕成了兩半,一半朦朧的恨著又愛著,另一半則憐憫又無措。
到底是怎麼了呢?
“你爸爸,怎麼了?”他終於開口,遲疑地猶豫地問出來,“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每次都感覺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很多人和事情都變了。”
於時苒被他的話驚住,連哭也忘記了。
“你說什麼?”於時苒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一遍。
任以秦卻低下頭去,“我似乎忘記了很多的事。”
當你發現藏在黑暗深處的猛獸,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一隻溫順又和氣的貓咪時,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於時苒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任以秦憂傷又迷惘的樣子,像只迷途的羔羊,竟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可是,她永遠不會去同情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不用裝成這副無害又可憐的樣子,任以秦,我不相信你的話!”
她像只刺蝟一樣,豎起渾身利刺,防備地盯著任以秦,“告訴我,我爸爸在哪兒?我要見他!”
圍一片安靜,只有風偶爾吹過樹梢時,會有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我真的不知道。”任以秦抬眼望著於時苒,眼底一片坦誠。
於時苒咬唇,“拜託你,求你!”她再次淚下,“如果你真的不肯放過我,那麼,殺了我好了,殺了我可以了吧?只求你放了我爸爸!”
任以秦變得焦急,爬起來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擰著眉,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怎麼會!如果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她不顧一切地抓住任以秦的手,正要再說什麼,後面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於小姐,請你不要再逼他,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清冷的聲音,於時苒再熟悉不過,只是,呂錦成說話的時候,雖然聲音清冷,卻絕對疏離有禮,但這次,居然少見的帶著幾分外露的怒意。
這清冷的聲音,於時苒再熟悉不過,只是,呂錦成說話的時候,雖然聲音清冷,卻絕對疏離有禮,但這次,居然少見的帶著幾分外露的怒意。
於時苒回頭看過去,只見呂錦成優雅而從容的走來,只是,速度卻比以往快樂很多。
他扶了扶眼睛,目光看向於時苒的手,她正死死抓住任以秦,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已經把任以秦的手背抓傷。
呂錦成的目光倏然變冷,目光如針,刺得於時苒不得不收了手,解釋道,“我只是想見我爸爸,是你們欺人太甚!”
“阿成,你認識她,也知道他爸爸在哪兒,是不是?”任以秦也看向呂錦成。
呂錦成點了點頭,“是。”
“我又做了什麼,對不對,對不對?”任以秦低頭,看向自己攤開的雙手,突然轉身就跑。
呂錦成一見,大驚失色,憤怒地瞪了於時苒一眼,惡毒道,“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和你父親死無全屍!”
說完,呂錦成風一樣追出去。
而任以秦的速度極快,呂錦成總是被任以秦落下五米的距離。
於時苒完全臉色慘白,呂錦成的恐嚇只是原因之一,更讓她感到惶然的,是任以秦連問兩聲“對不對”時的那種神情。
茫然的,內疚的,就像個突然發現自己無意中犯下滔天罪孽的孩子。那樣的表情,讓原本對任以秦憤怒又憎惡的於時苒,充滿了負罪感。
任以秦到底是怎麼了?
十七章 入賀氏集 團
已經四天了……
“其實,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