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魚舟一聽和護身牌有關,這張臉都嚴肅了幾分。
他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外套在肩上,態度認真道:“你先用微信加我,咱們視訊通話。”
夏之淮從他的語氣隱約感覺到一些不對,很快就用這部手機加上樸魚舟微信,將攝像頭懟到盒子前,讓樸魚舟能近距離觀察這張古怪的護身牌。
樸魚舟將手機拿到近前,眼睛微微眯起,細細地打量著斷裂木牌上的花紋與字樣,沉吟了幾秒後,拿著手機只道:“你們稍等一下。”
夏之淮看著手機畫面晃來晃去,一時間摸不太清楚頭腦。
“找到了。”
樸魚舟將手機擺正,在書桌前的抽屜拉開,從裡面拿出了一枚同樣的護身牌。
“你看看,我這枚是不是和你手裡的那個一樣?”
夏之淮聞言詫異地將手機拿進,和麵前的護身牌仔細比對後,點頭道:“真的哎,一模一樣。”
“樸道長,你怎麼也有這種護身牌?”
樸魚舟捏著護身牌輕輕嘆氣道:“這是我前段時間接單碰到的,那個客戶是名女性,自從一個人搬出來住後就總是碰到怪事,她懷疑自己是無意間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就託人四處打聽,最後請我上門去看看。”
“我在她家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不過我略懂些醫理,離開的時候看她臉色很差,且精神有些恍惚,就多看了幾眼,才發現她戴著這麼一塊護身牌。”
“護身牌這東西挺常見的,大多數人去寺廟碰到了,難免就會帶走一塊,普通寺廟道觀賣給香客的護身牌,作用其實並沒有多大。好一點的道觀,興許會在護身牌上花工夫,頂多只有兩三個月的時效。想要真正好一些的護身牌,基本上都要花上一筆重金去求。”
樸魚舟擰著眉頭道:“我上手之後才發現這東西邪性,並不是真的護身牌,而是仿著護身牌模樣雕刻出的一種截命牌。”
夏之淮雙目微瞠,不由嘀咕道:“截命牌?聽著和借運那套挺像的。”
樸魚舟肅容道:“確實和借運手法相似,但這截命牌比借運術要惡毒的多。”
綰綰雙手托腮,趴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她雖然不太懂什麼是截命牌,但心裡也清楚這肯定是個不好的東西,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打斷他們的交談。
“截命牌,就是把一個人的命數截斷,同時將截走的那段命數為己所用。”
“這種轉化為己用的效果還不是百分百,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二,或者更少。”
“用上這種手段的人,目的也一般只是為了弄死對方。”
“只要早晚戴著這種護身牌,不出三個月,一定會暴斃而亡。”
樸魚舟看著手機螢幕裡的夏之淮:“我碰上的那位客戶,她的護身牌是一個女性朋友送的,起因是這位女士因丈夫出軌而提出離婚,但兩人在財產分配問題上有很大分歧,所以遲遲沒能達成共識,所以只是先分居後打官司。而送她這塊護身牌的朋友,就是她丈夫養在外面的情人。”
“她朋友怕被律師和偵探查出身份,從而鬧得盡人皆知、身敗名裂,且又想幫情夫爭取到更多的財產,所以才以好友的名義送這塊護身牌,想讓這位女士在短時間內悄無聲息的死去……”
樸魚舟回想起當時的情況,無奈搖頭道:“這個屬於謀殺未遂,因為案件的特殊性,muq被移交到妖管局查辦,將護身牌交給我這位客戶的人已經被關押調查。至於她丈夫……因為並無他直接、或間接參與案件的證據,現在依舊是自由之身。”
“所以,你們將截命牌贈送給你們朋友的人,肯定是沒安好心。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不知這牌子的作用,被有心之人矇蔽了。”
樸魚舟開啟了桌子上的電腦,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