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當你不知道你心裡的那個人身在何處將往何方時,那種思念傷痛悽楚。
一次次的撥通,一次次的拒接,穆狄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直至天明。
胡蝶還是沒有回來。
兩天,三天……
沒有胡蝶的訊息,穆狄卻依舊會每天晚上都回來休息,只因為這裡存有胡蝶的氣息。簡單的煮碗過水麵,晚餐僅此而已。疲倦的躺在空空如也的大床,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從夢中驚起。環視黑暗的四周,接著睡去而已。
手機突然響起,像在汪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穆,狄趕忙去摸索手機,奈何螢幕上閃起的二字,卻不是胡蝶。
“老公,你明天回來一下唄,好不容易這次是在家附近,你晚上回來一下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穆狄對著手機些許遲疑,的確,這幾天他太過疲倦,“好,我明天回去。”
放下手機,穆狄又輾轉了好久,入眠,多麼簡單的二字,卻是那麼的難以辦到。
一家火鍋店裡,胡蝶正和四個老頭吃著火鍋。稱他們為老頭,也許太過,反正是一群五十多的男人。五個人圍著一張方桌,胡蝶的杯裡裝著滿滿的一杯啤酒,“師父,謝謝您三年前在我實習的時候對我的照顧,師父我覺得咱倆特有緣,您瞧我這剛回來,接的第一個專案就是和您一起的,您可得多帶帶我啊!”
胡蝶這些天一直在專案上忙裡忙外,專案剛剛到手諸事繁多,況且又是接手的已經蓋了大半的樓,好多事情需要熟悉,胡蝶就乾脆住在了專案部。不過那個最重要的原因當然還是穆狄,她就是要他也找不到她。雖說胡蝶和林工是一個專案的技術員,但他倆的工作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交集,一人五個樓,自己看自己的就好,況且這幾年,胡蝶也真的鍛鍊到了可以獨當一面。但在林工兄弟的面前,胡蝶還是給了林工足足的面子。
杯裡的啤酒一飲而盡,一桌子的人拍手叫好。
“小林,你這個徒弟不錯啊,會說話!”桌子對面的李教授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嘴裡說到。聽師父說,他們四個是拜把子的兄弟,他的年紀最小,今年五十六歲。李教授是他們的大哥,他的學歷最高,是一本大學退下來的教授,在外邊也帶著科研專案,一副很牛氣的樣子。二哥是坐在師父左手邊的那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聽師父說,他以前在青年點可是數一數二的混混頭子,打遍各點無敵手,沒有人敢去惹他。現在的他也是很牛氣,二手車市的大老闆。三哥看上去是這裡最文質彬彬的一個,他是一箇中醫大夫,自己開了一家中醫診所,聽說生意不錯,日進斗金。
“那你看看,我這徒弟一個個都是這個!”林工豎起大拇指,一副很神氣的樣子說。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老了,都是很愛炫耀的,無論是自己,還是和自己有關的人。
胡蝶薇薇一笑,“都是師父教得好。”
胡蝶拿著啤酒在桌上忙上忙下,見誰的酒杯空了便給誰去倒酒。
“這徒弟不僅會說話,還懂事!”吳老闆大笑著說。
晃著手裡的酒瓶,剛剛服務員給開的一提啤酒都已見底,看著地上還沒起蓋子的酒瓶,何大夫高呼,“服務員,服務員,起子!”
胡蝶對著何大夫微微一笑,“我起。”拿起桌上的打火機,胡蝶用手一別,蓋子倏地滑落。胡蝶露的這一手著實驚到了在座的四位,一桌子的老頭拍手叫絕。
“小丫頭,行啊!”
胡蝶暗自苦笑,在工地混了這麼久,還能有什麼學不會?
正在給何大夫倒著酒,門口眨眼間進來了兩個人,穆狄和鏡顏。
扶著沉沉的玻璃門,穆狄讓鏡顏先進了來,兩人有商有量的樣子,像是在商量著坐哪。胡蝶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