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時皆十分耗損真力,所以不適宜經常用,只用來護身,護身卻不會耗損真力。因此,任何具有內家絕學的人,決不可能在激鬥二三十招中,每一招都用內家真氣發出拚招,不到重要關口不輕易應用,即已練成十成罡氣,也不至於安用罡氣連攻十掌以上,修為不夠的人,緊攻三掌會出現真氣不繼之象,護身也感到力不從心。
春虹只練了七成火候,發出時雖無異聲,但發易收難,不發則己,發則難收,若是打錯了人,想挽救便嫌晚了。
他已被突來的襲擊激得像只瘋獅,用上了狂濤八劍,更發出無量神罡,行雷霆一擊。
長劍破空之聲入耳,劍影八方飛騰,猛烈的扭曲、震動、吞吐、急旋,三落三決,三盤三旋再左右一分,一聲長嘯,身劍合一串透了重圍,重回庭下臺階。
“啊……哦……”
“哎喲……”
“天哪……”這些絕望的慘叫聲,幾乎同時傳出。
四周的黑影像是見了水的泥,“噗噗噗噗噗”倒了七名之眾,地下有四枝斷劍,一枝劍和一把單刀正連翻跟頭,飛出五丈外,“嗆郎”跌在廊下的石地上,響聲令人毛髮直立。
八個黑影揚了一陣濃煙,鬼魅般溜走了。
春虹屹立在臺階下,突撥出一口氣,低低地道:“我做了些什麼?我瘋了麼?”
他記起庭中的人,趕忙奔回庭中,點上燈火,濃煙漸散,目前的景象,幾乎令他全身血液發冷凝結。
斷首折足的黑衣人共有十二人之多,葛家子弟十二人,死了五名,其餘的不死也傷,而且全部昏倒,他的弟弟春風,肋下捱了一劍,腸子堵住了創口,昏厥在窗下,還不致送命。哥哥春帆躺在神案下,睡穴被制,睡得正香。
湖廣的十三名武師,死了六名,唐景隆額角傷了一劍,丟掉了一塊額度,唐堅背上左瑟琶骨被刀尖劃過,肌肉裂了一條尺長傷口。
唐小梅姑娘左上臂被劍穿過,幸沒傷骨。
大庭中狼藉,死身,橫七豎八,破桌椅和破杯盤與殘羹餘菜滿地皆是,血腥觸鼻,怵目驚心,慘不忍睹,好一場瘋狂的大屠殺,殘忍已極。
他脫力地倚在壁柱上,痛苦萬分地失聲厲叫:“天哪!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陣大屠殺,像一陣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村中的葛家父老,在這時方行提起刀槍火把趕來。
兩名子弟挺劍槍入庭門,驚得手腳都冷了,狂叫一聲,火把掉了。
春虹形如厲鬼,全身浴血,臉色蒼白,脫虛地叫:“請幫助我,將昏迷的人抬入後庭。”
逃走的八個黑影中,有鬼爪霍天奇霍壇主在內。八人如見鬼魅般向後山狂奔,被春虹一招雷霆一擊驚破了膽。
他們共去了二十八個,只有八個逃得了性命,他是壇主,壇下八大弟子剩兩人,九大護法剩下三個,十名屬他管轄的高手十人,剩下四名。這一仗,他大敗吃虧。
奔到建立帳幕之處,帳幕中留有七名手下,見到人大驚失色,幾乎不相信是事實,怎麼只有八個生還?
“快撤走!那傢伙如果追來,我們完了!”他虛脫地叫。
幾名留守賊人不知趣,問道:“壇主,是怎麼回事?”
“葛家來了高手。”他跌倚在樹下喘息,走不動了。
“什麼?壇主今晚你向葛家進攻了?”
“正是,如果讓唐家離開葛家才動手,怎能嫁禍在葛家頭上?神眼鍾離泰呢?”
神眼鍾泰已死在葛家大院內,再也不會在世上出現了。他叫了兩聲,跟他逃回的第一名壇下弟子道:“稟壇主,鍾離泰第一個進入大庭,恐怕……”
霍天奇頓腳嘆氣,絕望地道:“三年來,本堡橫行天下,無往而不勝,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