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下必須走一次試試,多謝姑娘指引,這兒有一家客店,我也得試試,後會有期!”
女郎站定,神情有點古怪問:“你真要前往雲嶁山?”
“在下必須一走!”
“不怕?”
“天下無難事,在下不知怕為何物。”
女郎淡淡一笑,竟自轉身去了。去了三五步,回首道:“那麼,後會有期!”
春虹找到客店,心中高興,沒留神注意女郎的話,更聽不出女郎話中有因。
這是一家相當幽雅的客店,店名是“甘露客寓”,不是販夫走卒敢於光顧的高檔旅店,看排場便知是招待富紳的一流客寓。
不但有上房,而且有獨院,客寓佔地很廣,遍栽花木,一院一庭都經過名匠設計,幽靜雅潔宜於調養旅途勞頓,十分安逸,但房金貴得嚇人。
他住進東院一間上房,從後面幽徑透過月亮門往裡瞧,可以看到一棟獨院,不少鮮衣的神氣侍從,正在裡裡外外忙碌,院前面廊下,掛彩色燈籠,燈籠上都有兩個大字:包府。
侍人們都是膀粗肩寬的大漢,而且清一色在腰帶上帶了一把單刀,裝扮得頂神氣,像是開封府王爺的侍衛。
春虹洗漱畢,出房招呼店夥計將酒菜送來,不在意地瞥了內院一眼,心說:“可能是姓包的方面大員出遊,不然豈會如此神氣?”
五更初,耳聽後面獨院包府的侍從,在對夥計們指示,悄悄地張羅茶水等物,直至五更三點,他聽到獨院中有刃風虎虎聲,大概他們在練劍法了。
“真要命。這些傢伙天沒有亮便吵吵鬧鬧,旅途勞頓的人咋吃得消?”他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上房附近的人都未起床,天空剛泛魚肚白,一陣徹骨寒風吹來,他精神一震,便在院子裡伸展手腳,院子裡花木修剪得十分整齊,花幾乎全是各式各樣的盆菊,綠油油距花期早著哩!三五株高及屋簷的桂花,殘花仍散佈著淡淡幽香。
他走入中間的草坪,靴子踏在霜上“嚓嚓”輕響,秋盡了,霜該濃了。
剛伸展雙手,便發現冷清的院子裡不只他一個人,右側不遠處一株丹桂下,一個黑影倚樹而立,不言不動,象一個幽靈。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他想。
天色暗晦,他竟然發現倚在樹上的人神目如電,果然超塵拔俗。他不想驚憂別人,自顧自活動,伸懶腰的舉動,外行人看不出任何異處,其實力貫指尖,以神馭氣,真氣直透三尺外,口中吐出的白霧形成一條小霧柱,不絕如縷,遠出六七尺外方行消散,騙不過行家。
天色漸明,店夥計一個個象貓一樣輕靈,輕手輕腳在各處張羅茶水,各處房中已有燈火出現了。
倚在樹上的人移動了,直向草坪中的春虹走來,一身黑裝,身材修長,梳道士髻,腰帶上掛著百寶囊,囊比平常裝雜物零星的百寶囊要大些。春虹不知這人來意如何,但由對方寒芒閃閃的眸子裡,看出了危機,立即出於戒備狀態。
果然不錯,找麻煩的來了,自下山以來,他從未主動找人生事,也從未欺負別人,卻處處遇上尋找他麻煩的人。
黑影在他身前八尺站住了,語意極不友好地道:“小子,打擾了太爺的安靜。”
春虹看對方長著一張三角臉,年約半百,三角眼中冷電四射,長象天生就是使人討厭。但他從不以貌取人,惑然問道:“請教大人,這兒是客店麼?”
“你這般問,有何用意?”
春虹樂道:“小可的房間就在這兒,客店並非禁區,大叔來得,豈說小可驚擾大叔的安靜?”
“呸!你還敢分辯?小王八蛋,豈有此理!”黑衣人想叫咒罵,又迫進一步,一雙手十指不斷開合。
打!春虹不在乎;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