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海,連攻九招之多,迫近了三尺左右,繞了一圈。
春虹反而沉穩如山,輕靈地揮動神劍,不接招,僅輕靈地閃動,也不出招進擊,只用劍吸引對方瘋狂進攻,從容退閃,泰然地繞走,他在找機會,行雷霆一擊。乍看去,他似乎沒有還擊之力,但明眼人已可瞧出,他這種冷靜的神情,巳深得臨鬥反而從容的精髓,這種功夫,平常武師即使花上三四十個歲月,也不易養成。
一旁的陰婆一向以陰冷狠酷著稱,瞧了春虹的神情,暗暗心驚,怪叫道:“餘老,小心,臨鬥凝如山嶽,進擊似電耀雷擊,這小子已得其中三味,可怕!沉住氣! 穩下來應付!”
瘋丐壽星杖一伸,冷笑道:“老陰婆,那小後牛足以牽制住孤獨老怪,該你我兩人決鬥了,你別指望老怪抽身助你,呔!打!”
兩人再次交手,一長一短兩根杖在死纏不休。
遁客不聽陰婆的話,他巳被春虹激怒得快要發瘋了。春虹並未還擊。他以為自己的一甲子苦修的內力從兵刃上發出,年輕的春虹雖有神釗在手,但這種神劍不是吹毛可斷的神物,決不是他的金如意的對手,有何懼哉?所以聽不進陰婆的話,攻勢反而更為兇猛,狂風暴雨似的向春虹猛撲。
春虹等得太久了,遁客功力太高,金如意的攻勢兇猛凌厲銳不可當,他始終抓不到甚佳反擊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金如意猛野的搶入,“天外來鴻”從右上方向下斜擊,他後退半步,金如意掠胸而過。
遁客碎步迫近,“朔風掃雲”反揮而出,閃電似的擊向春虹的腰部,來勢兇狠之極。
春虹抓住機會反攻,右扭,欺近,出招,攻敵,絕塵慧劍疾伸,力貫劍尖,從金如意讓步的空中接入,行雷霆一擊,劍過處,遁客的護身真氣即散。
遁客確是了得,立即發覺危機臨頭,一聲大吼,左掌出擊,如意半路撤招,反向左揮去。
“噗!嗤!”兩聲悶響幾乎同時發出,隨著遁客的吼聲,人影疾分。
春虹退了丈餘,遁客的左掌擊中他的右肩,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兇猛地打擊力道直震內腑,內腑可能全被震開原位,他的無量神罡,阻不了遁客苦修一甲子的精絕內功一擊,他傷了遁客,自己所冒的風險也太大了。
遁客飛退丈餘,左肩至右胸共出現了兩個劍孔的血痕,渾抵胸骨,鮮血不住地湧出。
他踉蹌利住腳步,仰天吸入一口氣,怪眼中兇光倏暗倏明,額上青筋不住暴跳,他低頭望了望肩上的傷痕,一咬牙厲聲問:“你是何人門下?”
“恕難見告。”春虹答,目下他不能再次進攻,他為人心地善良,還不想一舉將遁客擊斃,真要強提精力再次上撲,也可能辦得到。
遁客突然收了金如意,沉聲道:“老夫小看了你,在陰溝裡翻船,兩劍之恨,老夫已經記下了,青山永在,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你敢與老夫訂約麼?”
春虹也收了劍,哼了一聲道:“在江湖恭候大駕,至於訂約相決,免談,我有大事待辦,無暇與閣下約期一決。”
“好,咱們在江湖上見,死約會,下次相逢不死不散。”遁客掩住傷口,轉身如飛離去,始咚未回頭,隱入暮色重重的荒野中。
春虹覺得一陣頭暈,腳下發軟,身形一陣急晃,幾乎栽倒,但他穩住了,直了直脊樑,全神行功調息,他心中不住地問:“這老凶怪太強了,我仍然修為不夠,我這種迎鬥手法對麼?對付前一輩武林名宿是否勝任?”
終於,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找出了結論,忖道:“是的,我能,不是劍招有錯誤,更不是功力相差太懸殊,而是我一開始便被對方的名頭所震懾,有所顧忌,影響了出招,心情緊張些,心意神不能合而為一,以致忽略這兇魔的一掌,唔!我為何要被他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