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震懾,我用不著怕他。”
想通道理之後,他精神大振,仰頭吸入一口氣,勉強壓下傷勢,轉身便走。
“呔!”身後傳來陰婆的厲叱,震耳欲聾。他心中一動,回頭望去。
老花子飄退了八尺外,身形不穩,壽星杖還往外蕩,像
是收不回來,顯然巳捱了一記重擊。
陰婆側退兩步,一聲怪叫,再次騰身猛撲,鳩首杖劈面猛抽。老花子身陷危局,百忙中閃身避招,一閃之下,便與陰婆移了位,陰婆大旋身,急衝而上,叱聲刺耳:“臭花子,明年今天,為你週年忌日,納命!”
老花子沒敢接招,往後急退,正退到春虹站立方向,額上大汗如雨,腳下虛浮,支援不住了,可身形退式還迅速,鳩首杖一髮之差,沒擊上。
“我該管這閒事?不然怎配稱俠義門人?”春虹這時腦中十分混亂。
不錯,他確實委決不下,他對雙方都陌生,還沒摸清他們之間恩怨是非,雖然知道陰婆不是個好東西,可同樣弄不清老花子是好是壞,萬一這老丐與厲丐姜立同樣可恨,救了這傢伙豈不又為江湖帶來禍患,像厲丐這種人世上少一個便好一分,他用不著多管閒事。
同時,他目下右肩受傷不輕,運劍可能大受影響,陰婆的功力比遁客相差不遠,若妄行插管,這條性命能否保得住還有疑問。他腦中混亂,拿不定主意,形勢已不容他多思,老花子已狼狽退到身畔了。
陰婆一聲怪笑,如影附形跟到,叱道:“著,你死定了。”
“得”一聲脆響,鳩首杖搭住了壽星杖尾部,往外一撥兩種兵刃便往外蕩,撞到旁立的春虹。
鳩首杖在內側。老花子身軀完全暴露,他雙手運杖,仍難把握格出偏門的壽星杖,而陰婆左手,已乘機深入,烏爪似五指倏伸,已接近老花子胸衣。
老花子如果不丟杖用手反攻射來的手爪,這一爪必定胸骨盡到,危極險極。
春虹無暇再思,忽然一掌揮出,大喝道:“開!住手。”
“啪”一聲暴鳴,擊中了壽星杖,壽星杖往內蕩,反將鳩首杖震得往反方向退。
陰婆與老花子身不由己,被兵刃將身軀帶轉,兩人同時轉身,陰婆的一爪當然落空。她大驚,退了兩步定下身形,喝道,“你這小畜牲,遁客孤獨餘呢?”
春虹用力過度,氣血陣陣翻騰,可他不能顯露外強中—的馬腳,強著頭皮道:“捱了在下兩劍,逃脫。”
他要裝出兇狠霸道的架子來,以便嚇唬陰婆。
陰婆舉目四顧,果然沒見遁客蹤影,三角眼厲芒略收,有點心虛地問道:“你用什麼奇門暗器把他擊走了的?”
“哼!在下從來未使用過暗器,家師一生中也從未使用過,當然也不會讓門人使用。“
“你師父是誰?”
“不用問,不必問,在下從不藉師門名號唬人,你也不配問,少嚕嗦!”
“小子可惡!”陰婆怪叫,踏出一步。
春虹指一動,—絕塵慧劍巳亮出,指著陰婆冷冷道:“老太婆,你如果認為你比遁客高明,你上。“
絕塵慧劍本身很輕,舉著毫不費力,他右手用不上,但要舉只兩斤多點的絕塵慧劍當然無問題,手上不顯絲毫顫動。
陰婆本想進擊,但他已與瘋丐拚了三四十招,真力耗損甚多,而看春虹結實得穩如山嶽,不像是曾經擊走一代兇魔
遁客,經過激斗的人,不由她不思索後果,踏進一步,便停下了。
春虹心中雖緊張,但表面上仍沉靜從容,接著又道:“遁客孤獨餘老匹夫傷了左肩左胸,你右肩右胸也得小心了。”
說完,右手劍徐徐引出左腳沉靜踏出一步。
瘋丐一代醫聖,春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