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紅綃電劍一樣並不足怪。萬一被紅綃電劍攔住,搜出他背上大囊中藏了一個小姑娘,這還了得?
他的勁功超塵脫俗,一躍之下,超過了兩部馬車。
“抓住這傢伙!”車伕叫,一躍而下。
小秋也出了車,叫:“休放這惡賊!”
真要命,對面的老頭子剛到,突然大叫道:“是泰山鬼王九幽天魔的爪牙,站住!”
老頭兒背也不駝腳下也不瘸,竹杖一揮,飛撲而出。能叫出他是九幽天魔的爪牙的人,豈同小可?看手腳和洪鐘似的叫吼,便知老頭兒了不起。泰山鬼王心膽俱裂,正待後退,後面紅影入目,紅綃電劍已經出車。
他不暇思索,向左急射。幸而南面小徑的兩男兩女在路側照頤馬匹,所站處距十字路口不遠,一閃之下,他便逃出五六丈外,超越了兩男兩女,雙足點地再全力縱出,巳逃出十丈外,拚死狂奔。
紅綃電釗一聲嬌叱,像一道紅色流光破空飛射,銜尾狂追。可惜,她出車太晚,起步時,泰山鬼王已在二十丈外,想拉近二十丈是不容易的事。
泰山鬼王為了逃命,已掏出了壓箱本領,去勢如電,但仍捨不得丟掉大包裹。
老頭兒的叫聲如同洪鐘轟響,百十丈外竹林裡的春虹聽了個字字入耳,只感熱血沸騰,這些日子以來,九幽天魔四字聽得太多,但從未聽說過真有九幽天魔出現,也不會聽說過誰是九幽天魔,今天終於聽到了。
他一蹦而起,沉聲叫:“皇甫前輩,快抓泰山鬼王。”
“泰山鬼王我認識,但願他真是九幽天魔的爪牙,走!”狂儒喜悅地叫道。
兩人到了路中,真巧,遁客恰好從橋上下來唧踏實地。
“咦!你……”遁客訝然叫,站住了,用手指著春虹,狠狠地打量。春虹穿了道裝,但臉容未改,所以他詫異。
春虹一怔,扭頭叫:“是遁客和陰婆,不是什麼泰山鬼王。”
他沒看到路北面景象,小路彎曲被竹林所擋,所以看不見飛射而來的泰山鬼王。
他不出聲倒好,出聲便被遁客確定了他的身份,鬼眼一翻,指著大吼道:“你不是雲嶁山的葛春虹麼?”
“老鬼,你的眼力並未退化”春虹答。看到陰婆和遁客同時出現,他確是有點心驚。遁客一聲怪叫,衝上大吼:“今天不死不散,接招!”吼聲中,兇猛撲上,要搶先動手。
陰婆也到了,陰陰一笑,用尺八鳩首杖向狂儒輕點,怪聲怪氣地道:“你也別閒著,皇甫成,久違了。”
狂儒大踏步走出小徑,哈哈狂笑道:“老婆子,我想得你好苦,難得你也叨唸著我,不枉多年不見,哈哈!咱們這對老冤家——”
“老狗可惡!”陰婆厲吼,打斷了狂儒的話,急衝而上,鴆首杖連揮三記。
橋那端,青羊羽士大叫道:“有熱鬧可看了,正是咱們五兇成名亮手的好機會,廖大姐上啊!”
一男—女立即搶越木橋,到了中段,突變巳生。
狂儒的功力,與陰婆在上下之間,他掏出了成名兵刃鐵筆,筆的長度也是尺八,與鴆首杖長度相等,都是近身相搏的狠傢伙。他先不接招先閃,看看陰婆是否在這幾年睡覺否,果然被他看出陰婆的功力渾厚了許多,正待反擊,泰山鬼王已到。
他飛退八尺,大叫道:“泰山鬼王到了。”
但他失去了機會,陰婆已纏住了他,鳩首杖湧出重重杖影,把他圈住了,無法抽身。
另一端,春虹直待遁客的金如意近身,方飛起拔劍,一聲長嘯,絕塵慧劍再次揚威,“錚錚”兩聲暴響,人影乍合乍分,然後再次會合。
“錚”一聲火花激射,人影又分。在極短的剎那間,兩人各攻了五招硬接了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