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堡,交換葛春虹帆的性命,堡主已經辦到了。她的父親竹林居士蕭文星既敢邀人助拳,罪在不赦豈能輕易放過?日後何以號令天下?斷然不可!”
上官唯真搖搖頭,道:“日後如讓蕭姑娘知道,畢竟又傷和氣。再說,蕭文星邀請魅影陰魔前來鄱陽,並不一定是要和咱們為難。明天是堡對江湖公開身份下手鋤誅對頭的好日子,魅影陰魔的行蹤也落在咱們掌握之中,何不等他們在草屋會晤時一舉收拾?那時,蕭文星如果和咱們動手,再殺他豈不名正言順?”
“但誰又知道何時會晤?”樂夫子不以為然地介面。
上官唯真哼了一聲,道:“由蕭家僕人傳出的訊息,絕對可靠,那人已被咱們收買了。在魅影陰魔到達鄱陽的片刻,訊息便可傳出。他說過這兩天可到,想來不敢有誤。咱們未抓到實據便下殺手,日後怎可以向弟子們交代?加盟本堡也保不了家屬的性命,又何必替堡主賣命?”
樂夫子語塞,他無法反駁上官唯真的話,只好道:“竹林居士與南昌熊家有郎舅之親,熊家既然舉家潛逃,足以造成蕭家滅門,明日大舉,決不可放過蕭家。再說,熊家失蹤,魅影陰魔決不會不知道內情。”
“不必說了,徒亂人意。”九幽天魔不耐煩地叫,向張洪道:“回他告訴壇主,全力追查老熊狗的下落,明晚下手誅仇,小心些,不可走漏訊息,你可以走了。”
“是!弟子立即趕回。”張洪大聲答,行禮出廳而去。
如霜越聽越心驚,鄱陽蕭家是葛春帆的岳家,她怎能眼看慘事再次重演,心中不住地想:“事急矣!我必須趕快向這畜牲下手,免得他們再造孽,至少我得替蕭家盡一份力,以贖盲目前往楓林村的罪過,是時候了。”
園門口,把門的大漢放入一個村夫打扮滿頭大汗的中年人,中年人直趨大廳,氣喘吁吁地大聲道:“稟堡主,魅影
陰魔今晚可到達府城,竹林居士決定明晨到梅林草屋與陰魔見面商談。”
“訊息可靠嗎?”大總管上官唯真問。
“可靠,蕭家所派前來打掃草屋的人,巳在途中。”
九幽天魔大喜,向上官唯真道:“今晚咱們不走了,明早再到草屋等他們!”
“是否要派人先到草屋埋伏?”
“不可!卓老狗好似鬼,機靈過人,對付這種老江湖,盯梢埋伏反而誤事。”
“屬下認為,草屋宜於埋伏。”
“不!不怕他們飛上天去。等他們到達之後,咱們再行前往,並未為晚,相距半里地,用不著操之過急。”
報訊的人揩掉滿頭大汙,介面道:“雙港口水上漂萍陳氏兄弟今晨駕舟逃走,已被抓回擒解至堡主的行館,請示如何發落?”
“殺!毀屍滅跡,”九幽天魔冷冷地答,又加了兩句:“立即處決,免得要派人看管。”
“是!”
“今晚我在這兒歇息,回去告訴天梘、天樞兩位壇主,即率壇下八大弟子趕來會合,快!”
報訊的人走了,消夏園重歸沉寂。之後,不時有村夫打扮的人前來稟報,但在外表看,消夏園不易看到人蹤,無聲息如同空園,後到的十八名村夫也先後隱入屋中,入暮時分人影方行退去。
九幽天魔在暮色蒼茫中,和幾名重要爪牙到達梅園圍繞的三棟土草屋附近,悄然打探草屋的形勢,二更時分轉回消夏樓。
樓下安頓了所有的人,九幽天魔獨個兒住在二樓。如霜是唯一的女人,她豈能在樓下和—群男人住在一塊兒?九幽天魔便將樓上一間套房讓她住宿。
九幽天魔踩探草屋歸來,和眾人商議片刻,決定了一切,梳洗完畢再帶了重要人物上樓密談。他的臥房是前樓套間,前面伸出一座欄樓,兩株高大的銀杏樹,比樓還高出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