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命?小侄躺在床上如何自保?哼!目下他們再也無奈我何了。不必再談小侄的事了,舍弟目下怎樣了?”
窮酸搖搖頭,苦笑道:“令弟目下何處,我也不敢確定。我這次從四川回到湖廣,便是想尋到轉達他師父睡道人的口信。據說,有人從潛翁的口中知道,令弟的身份已被九幽天魔偵悉了。我料想他可能隨許夫人返祥雲堡,所以在路上相候。”
“哦!希望小侄也能遇上他,老伯剛才提到舍弟的師父……”
“睡道人在令弟下山不足一月之後,便參悟出苦練十年的奇功,之後便進入江湖察看動靜,在川陝邊境與我碰頭。據他說,他已暗中偵知九幽天魔的毒謀,已經傳信舊日好友,分頭警告天下不願受天魔驅策的武林朋友,必須在十一月初一前這天及時趨避。他還說,這次下山有一個重大發現,這事有關武林大劫,後果可怕。”
“那是什麼發現?”
窮酸神色一正,說:“你該記得你遺失唐家的菩提真經的事?”
“小侄為了這事,幾乎被唐家父子誤會,當然記得。”
“那菩提真經,內載佛光三味正法心訣,但所記的字是梵文,無人能解。醉佛忘我禪在獲經時,根本不知經內載有佛光三味心訣,他的弟子略通梵文,所以交與唐華夫婦帶回湖廣寶慶,還以為真是佛祖的真經。”
春帆對佛光三味心法一先所知,忙問:“佛光三昧心法是怎麼回事?”
窮酸心情沉重地說:“據睡道人講,那是佛門中極為神奇的異術,可能是天竺瑜珈的旁支。練成之後,不畏五行所傷,即使練了兩三成,也不受外魔所侵,普通的兵刃水火不易近身。更令人憂慮的是一個月之內,如果能參悟心法,便可修至一成境地,爾後逐有所成,以練功的人是否有大恆心大毅力來決定進境。
“他練成了嗎?”春帆擔心地問。
窮酸搖頭苦笑,說:“不知道。”
“那……那……何必擔憂?”
“怎能不擔憂?如果所料不假,他巳練了快一個月了,豈不可怕?”
“一個月?小侄落水脫險失經,是六月初的事,自下巳是十一月初了,整整五個月了!”春帆失驚地介面。
“不錯。你失經是六月初的事,但經不是落在九幽天魔的手中,在他的一名爪牙手上。這人獻出搜來的三梭針,暗算唐家父子嫁禍於你。直至九月下旬,方被九幽天魔查出。這人知道性命難保,逃出來被迫殺於洛陽,恰好被睡道人碰上救了他,方知其中變故。”
春帆低首沉吟,自語道:“會不會是暗算我的綠衣少女搜去的?”
窮酸搖搖頭,說:“你在地獄谷所見的人,依你從前所說的光景猜測,是否就是她在你身後下手,大有疑問。”
“這……這……”
“不談那女人,先談正題。”
“又怎能證明九幽天魔參悟了佛光三味大法呢?”春帆問。
“這事最近才證實,上月九幽天魔曾去了一趟浙江。據浙江的朋友說,回明山阿育王寺一夜之間,失蹤了五名來自天竺的高僧。佛門弟子大都知道,當年佛祖成道,共留下舍利珠一萬四千顆,每座供奉一珠。最大的一顆舍利珠,就是阿育王寺那一顆,由天竺送來的。因此,阿育王寺住有從天竺來宏法的僧人,這些僧人當然懂咱們中土的語言。九幽天魔這次到浙江,收買了神水堡父子,阿育王寺五僧失蹤,毫無疑問是他所為,兩相參證,訊息保證可靠。”
“小侄不信佛光三昧心法會有奇蹟。”春帆堅決地說。
“世間奇事異聞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不可思議的事多著呢。因此,睡道人有點擔心,要找九幽天魔試試他的真才實學,看他是否已練成了佛光三味心法。同時,有幾個早年可怕的兇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