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由於她事先早有準備,春虹無法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任何可疑的表情,心中惑然,說:“姑娘真不認識這兩個人?”
“在江南,姓宇文的人,少之又少。往走江湖以來,從未見過與我同姓的人。公子既然將這種巧合認為與我有關,但不知為了何事?”
春虹看不出姑娘的神色,只好冷冷地說:“那兩人是九幽天魔的爪牙,在貴溪與在下發生衝突。”
“衝突?你是與他們交過手了”姑娘訝然地問。
“不錯!在下小勝。在潛翁司空老狗來插入之前,在下不知他倆是九幽天魔的爪牙,不然的話,哼!他們難逃一死!”
姑娘搖頭苦笑,黯然地說:“葛公子,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說什麼?”春虹厲聲問,打斷她的話。姑娘心中狂跳,低下頭說:“妾身無意勸公子罷手,但……”
“不必說了!除非葛某骨肉化泥,不然決不甘休!再見。”春虹怒不可遏地說。
驀地,一陣狂風突然在他要轉身時刮到,颳得姑娘的風帽護耳向上揚帶動了鬢角,現出右耳根上的小小朱砂痣。他熱血沸騰,用暴雷似的聲音大吼:“是你!你……你可認識我大哥?”
姑娘大駭,抽口冷氣硬著頭皮說:“自然認得,不然怎會到楓林村替他阻敵?”
“呸!你到楓林村是要他的命,而不是替他阻敵。潑婦!你做得好事!”春虹暴跳如雷。
姑娘痛苦地搖頭,悽然地說:“我知道會被人誤會的,區區此心,唯天可表。”
“呸!天才不管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人?你說,你在地獄嶺遇見家兄,為何在身後擊斷他的腰骨?你說!你說!”
“是令兄說的?”姑娘悲憤地大叫。
“家兄雖葬身火窟屍骨無存,但在下仍似乎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是你!你這可惡的女人!”
“他……他良心何在?”姑娘尖叫,接著掩面大哭,泣道:“天哪!我……我為了他,不知受到了多少委屈,幾乎不容於……於……為了保護他,我拼死攔住阻路的黑衣蒙面人全力一擊。他背上中杖,應杖昏倒,難道說,他自己不知道是杖傷而不是劍傷?”
春虹怔住了,久久,方詫異地問:“宇文姑娘,你從九幽魔域逃出來了?”
姑娘久久方點頭,低聲答:“是的,我逃出來了。”
“家兄是你救的?”
“令兄中杖之後,跌落奈何。以後……以後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春虹死盯住她,咬牙道:“你說謊!勞駕!你必須將那天的經過說出,並將九幽魔域的所在詳細說明。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姑娘悽然拭淚,嘆口氣說:“你殺了我吧,我沒有可說的。”
“你以為在下會輕易便宜你?”
“你可以用最殘忍最狠毒的手段對付我,但我決不能告訴你任何有關九幽魔域的事。唯一可說的,便是令兄在九幽魔域能夠保全性命,全是我一手維護所獲得的。為了這件事,我痛苦,我後悔,我該受報應,你下手吧,我不怨你。但殺我之前,你必須明白一件事,便是令兄那次能夠保全性命,我替他盡了力。唉!”
說完,她閉上鳳目,大顆淚珠從鳳目滾滾而下。
春虹站在那兒發怔,久久突然大叫:“我不信!”
“我不寄望你信。”姑娘悽然地答。
“你說不說?”
“唯死而已,無可奉告。”姑娘斬釘截鐵地答。
春虹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把扣住姑娘的右肩井穴,真力漸加,右手雙指點在姑娘的眼簾上,厲聲道:“你說是不說?!”
姑娘毫不反抗,她用似乎來自天外的聲音說:“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