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難怪膽大包天,你該死!”叫聲中,他撤出純鉤古劍。
來人是春虹,睡道人所授的絕學無量神罡,用離合魔手發出,向色魔全力一擊,但仍未能將色魔的雙手擊傷,色魔果然了得。他必竟修為過淺,無量神罡只練七成,與頂尖兒高手相交,仍然發揮不了無所不摧的威力。他抓起宇文姑娘向後退,拋向後到的許姑娘,同時抓起宇文姑娘嵌上大紅寶石的古劍,丟掉劍鞘道:“小妹快救人,不必來插手。”
劍出鞘寶光四射,寒氣森森迫人肌膚,映著日光,電芒耀目生花,但劍身朦朧,若不注目則不易看清劍身的實影,好一把價值連城的神劍。
他的劍舉起了,眼角餘光突現,劍身手把偃處刻了兩個拇指大的篆字:“湛廬”。
他心中大喜,狂笑道:“兔子,你的劍是純鉤,我的劍是湛廬,古代歐冶子的越王鑄了五把劍,兩短兩中一長,短是純鉤,魚腸;中是湛廬,豪曹,長是巨闕,同是神劍,目下你手中是純鉤,我手中是湛廬,一寸長一寸強,你死定了,接招!”
接著是一聲長嘯,電芒飛騰,招出“流星逐月”,瘋狂進撲,龍吟虎嘯之聲震耳,劍氣直迫丈外,神劍在手,如虎添翼,他第一次用劍與人拚命,攻勢之猛空前狂野。
“錚”一聲嘯吟,色魔揮劍冒險接劍,他還不信春虹手中的劍是湛廬,怎會如此湊巧呢?
雙劍一接即分,龍吟大作,劍氣迸射,劍嘯聲直震腦門深處,令人聞之心血下沉。
“呔!”春虹大喝一聲,氣吞山河。若影附形迫近,招變“星飛電射”,攻勢異常猛烈。
色魔暗暗叫苦,純鉤遇上了剋星,他自己也遇上了選諸超塵拔俗的劍道名家,想近身相搏找機會出劍,不啻飛蛾撲火自尋死路,這個險冒不得。
他不敢接招,向後飛退,袖中的蕩魂香洩出了。春虹若無其事,一聲長嘯,身劍合一銜尾急攻。
色魔大吃一驚,萬試萬靈的蕩魄香失了效,太不可思議,大事不妙。
“打打打打!”他只好再用迴風珠阻敵,珠出似飛蝗,人也利用機會鑽入矮叢走了。
色魔在丘光遇了硬對手,純鉤短劍也碰上了剋星,而且內傷未痊,腳疾有礙,輕功掌劍全走下風,被春虹迫得回手乏力,近不了身,心中動了逃念。
他打出迴風珠自救。用的是連環飛撒手法,若同暴雨驟至,滿天全是鋼珠飛舞,奇異的飛行。
厲嘯刺耳,珠子出手,他向矮林叢鑽去,溜之大吉。
春虹知道迴風珠厲害,避開珠子,向側急縱,挺劍急追,一繞一折之下,便將色魔拉遠五六丈遠。
許姑娘離不開地下的宇文姑娘,她關心地道:“大哥,窮寇勿追,提防暗器。”
春虹知道雙方功力相差無幾,想追上很難辦到,只好止步折回。
宇文姑娘粉面鐵青,叫:“請將劍還給我。”
不由分說,奪過春虹手中的湛廬劍,但見綠影一閃便沒入叢中,追蹤色魔去了。
春虹先是一怔,待宇文姑娘消失在色魔隱沒處方大吃一驚。脫口叫:“真糟,她豈不是自投虎口麼?”
許姑娘無可奈何道:“也許無妨,宇文姐姐的功力造詣,不在你我之下,自保尚無困難。”
“小妹,她根本不行哩?”
“何以見得?一年前我曾見過她的技藝。”
“對付色魔這狗東西,功力造詣並無關重要,重要的是定力與心地。”春虹搶著說。
“大哥,你的話倒教我大惑不解。”
“唉!小妹,也許你懂也許不懂。在竹山鋪小店中,色魔的迷魂眼對你毫不發揮作用,而那位宇文姑娘,卻是絲毫無抗拒之力,糟!她這一追不打緊,追了便……便……,小妹,你速回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