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春虹坦然承認,在行家面前不承認也沒用。
“你可是睡道人的弟子?”
“你用不著問。”
“哈哈!世間用你這種擲劍入鞘的手法的人,只有一個睡道人。如果老夫說錯了,腦袋給你。“
春虹扭頭便走,一面道:“和你這狂人胡說八道,浪費工夫,太不值得。”
狂儒閃在路中擋住去路,狂態消失了,正色道:“不管
你是睡道人的弟子也罷,孤舟大師的弟子也罷,老夫雙目不盲,你定然是個武林後起之秀,一個滿腔熱血為俠義的小夥子。目下我老人家有困難,急需幫手,你是否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哼!貧道也遇上天大困難,但從未想到找人助掌。”
“那是你的自尊心在作崇,等你在江湖中闖蕩到我這種年紀,釘子碰多了,便感到朋友的可貴。”
“那是你的看法,在貧道來說,未免言之過早。”
“你該承認武林朋友的俠義道律吧?”
“承認又怎樣?”
“目下有人強迫龍虎山的人造反,你是管不管?你既然是玄門弟子,不管你是何宗何派,血濃於水,你能坐視?”
“你知道誰在策動?”
“哈哈,如果我老人家不知道,怎配在江湖中以秘史醜聞做公然勒索的買賣?主事的人是邪教的張主教張世佩,策動的是九幽天魔李文宗。”
“你管了這檔子閒事?”
“義氣所在,不惜頭顱。”
“你不怕九幽天魔用你的頭顱做溺器?”
“哈哈哈!九由天魔早就想要我的頭,可是他卻無奈我何。也許,這次我在玩火焚身,可能命喪龍山,但我不在乎。人老了,活得不耐煩了。”
“何苦來哉!你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我高興這麼做,也許真是活膩了。”
春虹略一沉吟,一字一吐地道:“貧道也活膩了,咱們聯手玩命。”
“妙哉,咱們有志一同。”
“皇甫前輩,也許你沒有貧道知道的多。不久之前,貧道擒住了邪教江右總提調金甲神白金堂,問出了一切。”
狂儒大喜,怪叫道:“妙哉!他人呢?”
“已廢了,被高於一個功力奇高的女子帶走了。貧道與九幽天魔仇深似海,這次正要大幹一場。走!咱們找僻靜處細將金甲神的供詞商討商討。”
“好!跟我來。”
狂儒往南走,春虹大惑,道:“怎麼!不到貴溪?”
“到貴溪送死?那兒佈滿了九幽天魔的爪牙,怎行?由這兒到腥臊巖,過仙人橋繞過貴溪城。同時,貴溪到龍虎山下清宮一百二十里中,古道下可能處處兇險,走不得,我帶你走另一條秘徑。”
“好!走吧。”
“咱們到前面橋邊細談,先聽聽你的訊息再說。”
兩人走左面小徑南行,百十丈外便是木橋。兩人在橋頭左側竹林中隱秘坐下,由春虹將金甲神的供詞說出。
這兒往南有一條小徑通往龍虎山,但比出貴溪西南門的大道遠得多。南下經過前面的腥臊巖,分出兩條路,右徑仙人橋岔入至羅塘小道。左走大溪,翻越叢山峻嶺至武夷山入閩。閨境的販炭人大都走這條路,這條路岔出一條小道,可以到龍虎山最秀的奇峰仙境。
腥臊巖名字早巳改了,不是老人不會知道老名。傳說許久以前,巖下溪潭中出了一條孽蛟,為禍甚烈,這一帶全成了荒野。到了晉朝,曾做過四川旌陽令的許真君經過這兒。這棄官學道全家四十二口雞犬升天成道的大神仙,殺了孽蛟
為民除害,蛟血把這一帶搞得腥臭無比,所以叫做腥臊巖。
後來,又出了一條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