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摺扇攻勢一頓,左遮右攔轉攻為守,化為一座山封住前身。
但封不住,掌勢以排山倒海似的聲勢迫攻,只剎那間,便將他攻回原路。迫得他一聲怪叫,左掌不再封架,突然一掌拍出。
“砰”一聲暴響人影乍分,在煙塵滾滾中,春虹連退三步,定下了身影。
老儒生蹬蹬連退五步,額上掉下幾顆豆大汗珠,老花眼中神光再閃,怪叫道:“小子可畏,你決非龍虎山的廢物,罡風已練成。”
春虹目中神光四射,冷冷地道:“老貨,你接下了六掌,仍算不得頂尖兒的高手。如果不服氣,掏出你的真才實學,貧道要稱稱你的斤兩,領教閣下的絕學。”
老儒生怪眼連翻,避開話題:“我老人家想想看,武林各門派中,哪一家的絕學能擋得住我八成真力擊出的崩雲掌,”他正是八怪之一的狂儒皇甫成的驚人絕學,全力擊出,掌風可傷人於八尺外,如果擊實,肉綻骨裂必死無疑。
而狂儒的鐵筆三十六式,在武林號稱一絕,罕逢敵手,也令人頭痛,亦正亦邪,亦善亦惡,處事全憑當時情緒的
好惡而為。年輕時曾進過府學,府試高魁,卻在赴京趕考途中溜之大吉,從此不提功名事。按理他是個讀書人,在武林朋友中,像這種儒士如同鳳毛麟角,但他口中罵出的話和所做的事,卻比村夫俗子還粗野三分,當然這並非是他的本性,而是佯狂怪遊戲風塵。至於是否與他失意功名的少年往事有關,誰也摸不清底細,江湖上被他掙來響亮的名號,名列八怪之林。
在江湖朋友眼中,狂儒並不可怕,至少他決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為非作歹的事,還不至於下濫有辱斯文。只是,不論黑白道朋友,都十分討厭他。他一生中流浪天涯,見多識廣,對江湖奇聞秘事所知極為廣博。這些奇聞秘事有時便會成為他勒索那些名人大戶的法寶。那些曾經做過不足為外人知道秘事的名宿高人見到他如見瘟疫,避之唯恐不及。
春虹聽得老儒生說出名震江湖的崩雲掌絕學,吃了一驚,看這傢伙的穿戴和腰中的外門兵刃鐵筆囊,定然是狂儒皇甫成到了。
“這傢伙討厭,專挖掘別人的隱私,我可不能和他鬼混。”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他有這個念頭並不奇怪,因為他和如霜之間有了糾葛,其中更有不足為外人知道的事,萬一被狂儒探出他和花魔的女兒有一手臭事宣揚出去,令他沒臉面在江湖抬頭挺胸做人。
他打定主意不和狂儒纏夾,冷冷地道:“原來閣下是八怪的狂儒,難怪如此可惡。”
“別打岔,別打岔。”狂儒搖頭阻止他往下說,稍頓又道:“舉目江湖玄門弟子中,不會見過這種掌法。武當為玄門第一家,但你的年紀不夠資格練罡氣,用的更不是以柔克剛的八卦掌。唔,有點像早年睡道人的無量神罡!”
春虹暗暗心驚,但聲色不動,介面道:“尊駕還嚕囌什麼?敢不敢亮你的鐵筆較量?”
“唔!不對,好半天沒聽你叫我老人家一聲施主,你這身道袍是偷來的,不是玄門弟子。你他XX的為何練了不是正道的罡氣絕學?”狂儒自己窮嚷。
春虹更是心驚,這個狐狸果然可怕,再不走身上的汗毛也被人數清了哩!早走為妙,他哼了一聲扭頭便走。
“且慢!走不得。”狂儒大叫,趕上伸手便抓。
春虹身形一晃,斜飄八尺,劍影一閃,他用奇快的手法拔劍揮出,身形倏止,絕塵慧劍已擲入鞘中。
狂儒果然了得。春虹剛動,他巳挫身下蹲,身高不過三尺,劍掠到頂門,危極險極。
“哈!哈哈哈!我老人家可找到幫手了。”狂儒站起來狂笑道。
“你找到幫手了?”春虹惑然問。
“你用的可是絕塵慧劍?”狂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