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武當神品拔……拔毒消虛散。我腰帶的香……香囊中,藏有一顆少林的八寶紫金保命丹……”
春虹不等她說完,七手八腳將丹藥取出,沉聲道:“小妹,武當的消虛散乃是武林至寶,少林的八寶紫金保命丹更是天下絕少的聖藥之一。內腑受傷只消留得一口氣並可挽回。但我對毒物所知極少,是否對症……”
“大哥,快!我……我難受,受……受不了……”
春虹不在遲疑,立即將紫金保命丹讓她吞下,將玉葫蘆中的消虛散也給她吞下了一半,另一半調水替她敷在背上的掌傷部。
不久,姑娘的呻吟聲漸止,口中不再吐腥臭的泡沫,但渾身並無動靜,似乎已經死了。
春虹在旁提心吊膽,尚要監視四周,防備有人突襲的變化,焦急萬分。
“小妹!你得活下去。”他緊握住姑娘的手低叫。
四更將盡,他不知自己如何熬過的,對他來說,姑娘的傷勢,令他感到時辰過得太慢了,各處山谷中,不時隱隱傳來呼喝之聲,證明這些傢伙在各處窮搜,看樣子,搜至天明大有可能。
不久,他感到姑娘的體溫漸漸恢復了,心中大喜,暗叫道:“謝謝天,她有轉機了。”
可是,不久之後,他又開始憂慮姑娘的體溫不斷升高,又升高。這對受傷的人來說,體溫升高,是兇險的訊號。在醫道不含糊的他來說,姑娘這可變化壞得不可再壞,糟得不再糟。
“老天,千萬別讓她發燒。”他心向下沉地低叫。但他知道,不幸的陰影和閻王的魔手,已向他可愛的小妹伸來了。
五更初了,他的心更冷,手上沁出了汗,牙齒抖得更厲害。平常不怕寒暑的他,今晚感到難以支援,極為反常。他知道原因,一是擔心姑娘,一是他的肋傷。
漫漫長夜將逝,危機將至,死亡的陰影漸漸向他掩來,可怕的結果令他心中焦燥不安。
“我得走!”他向自己說。
他吸入一口長氣,將上衣脫掉,撕成一條條,結成一條長帶,他要背姑娘冒險突圍。可是,不等他有揹人的機會,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五個黑影,從山谷越溪過來的人。
“守正兄,咱們歇會兒。”一個老公鴨嗓子說話了。
“好,真累了。他XX的,這廣信餘孽真可惡,累咱們奔波一夜,仍讓他溜掉了。”
春虹倒抽了一口冷氣,暗中禱告老天爺保佑這兒個惡賊快些走,別在這兒歇息,有他們在,怎走得了?萬一被他們發現,必將引來其他的惡賊,豈不太糟?”
老天爺偏不接受他的禱告,五個黑影反而在他前面六七丈—座荒墳頂上坐了,看得真切。
老公鴨嗓子取下腰中的酒葫蘆,咕嚕灌了十來口,酒香四溢,停了停發話道:“守王兄,廣信餘孽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守正的人,也取過酒葫蘆喝了十來口。搖頭道:“我也搞不清楚,兄弟也不是堡裡的人。只知道葛家的公母假被請入山谷,母的投降,公的逃走,然後兩次派人襲擊,葛家滿門伏滅,卻逃走了一個,這人據說叫葛春虹,其他一無所知。”
“哦!葛春虹,不是在雲嶁山擊敗陰婆遁客的絕塵慧劍得主麼?”
“正是他。我說,不必提這些事。要被人抓住咱們弟兄的把柄,在二堡主面前來上一句,咱們吃不了兜著走。哈哈!談談些風花雪月,該多好?百無禁忌。”
老公鴨嗓子又喝了幾口酒:“剛才碰上了那傢伙,他說九疑老人和蛇魔都到了,怎麼不見他倆個?”
“他們在北山口,說是要在那兒抓死魚。”
“他們是存心幫咱們的忙。”
“哈哈!幫忙?你未免說得太輕鬆,二堡主給他們奇藥,三個月之中要討一次解藥,他們能不賣命?二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