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杖尾擊中姑娘的右肩外臂儒穴,方被上官唯真渾厚無比的劈空掌勁所擊中,向側飛躍。
姑娘右掌真力巳發,五芒珠應勁爆裂,但肩臂被擊,掌心向外略移,原定射向心坎的芒瓣也就失了準頭,向左偏了寸餘。
她右掌穿了兩個孔,胸左也有兩個洞,另一辨芒珠則貼左臂擦過,飛了,兩瓣入胸的芒珠,令她感到如中電擊,慢慢向後倒。
“孩子!……”是宇文長華似乎來自天外的呼喚聲。
“別了!人……間……”姑娘吐出最後四個字,知覺全失,倒下的速度突然加快。
巫山神姥到了,向上官唯真厲叫道:“你該死!你為何打落老身的柺杖?”
叫聲,她暴怒地一掌劈出,相距甚近,掌勢如山。
上官唯真無法及時閃避,只好舉掌急架。“噗”一聲悶響,兩人掌緣相接,在罡風厲嘯聲中,兩人同時向側飄,掌勁將倒下的姑娘身體,震得反向前升,碎然倒地。
上官唯真飄出八尺外,臉色一變,神目中厲光突現,臉上殺機泛湧。
巫山神姥退出丈外,臉色也變了,驚詫地死盯著上官唯真,她難以相信上官唯真怎能接下她一掌,更難以相信上官唯真為何竟然佔了上風。
“咦!”九幽天魔發出一聲輕叫,叫聲中包含著驚訝的情愫。
巫山神姥正待進撲,突見姑娘在地上艱難地翻過身來。雪地上血跡斑斑,虛弱地呻吟著叫:“姥姥,回……回……巫……巫……山……”
巫山神姥搶近,伸手將她抱起,老淚掛在腮邊,哀傷地,感慨地說:“是的,姥姥老了,不適宜在江湖稱雄道霸了,該回巫山安度餘年了。走吧,我帶你走。”
聲落,抱著奄奄一息的書韻姑娘,頭也不回地向西急奔,隱沒在官道轉角處。
上官唯真本想截出,但九幽天魔卻搖頭將他止住。
久久,九幽天魔向眾人說:“咱們快趕,火速到祥雲堡。剛才那蒙面人身具奇學,八成兒是八怪中的睡道人。咱們趕先一步,先會合白龍,死域山人和銀冰老叟,唯有合四人之力,方可將老雜毛剷除。那傢伙一日不死,咱們就前途多艱。”
同一期間,北面七八里地雪封的林中,一株古松下坐著兩個人,其中之一是葛春虹,另一人赫然是曾在括蒼山天知院落腳的睡道人,睡道人手中,有用來蒙面的頭巾。
“被我料中了,九幽天魔果然練有菩提真經上的絕學佛光三昧心法,更具有邪教的邪術,確是武林的大不幸,浩劫難挽唉!”睡道人心情沉重地說。
“師父,難道以無量大真力也難與惡魔相抗嗎?”
睡道人未置可否,徐徐地說:“我將他引到一處峰頂上,開始用無量大真力和他相搏。他的劍是神物,我不願太冒險,所以只換了三劍,雙方似乎都未用全力相搏,最後,他爪牙趕到,想剋制他難上加難。”
春虹突然解開衣襟,取出辟邪佩,連同絕塵慧劍,雙手呈上說:“師父,這是孤舟大師的遺物,劍不怕任何神刃損傷,佩可辟邪,虹兒已試過了,師父可用這兩件神物與九幽天魔分個高下。”
睡道人搖搖頭,苦笑道:“不行,我決不能開殺戒。高手相搏,一著之差,生死立判,豈同兒戲?自你返家之後,我苦參無量大真力的心法始終難以悟解。後來,我只好向天發誓,參悟之後,決不用以殺人,孩子,不是為師心中有鬼神,只不過藉此定心,一方面除去得失之念,一方面求心之所安,所以有此愚夫愚婦的發誓舉動。果然,不出半月,被我參悟出無量神罡中集力聚力的機契。你該知道,不論人獸,皆具有一種與生俱來,但不宜控制自如的生命潛能,只有在生命垂危時偶然出現而已,不出則已,出則奇蹟現,如獲神助,這便是為師苦參十年而無法解決的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