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海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嚇得下人們都瑟縮起了身子,低頭不敢看向他。
鄭小娘聽到聲音,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救命稻草來了。
她連忙收起方才面對韓氏時的囂張樣子,換上了一副秀眉微蹙,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三兩下便掉出了一長串淚珠。
“老爺……你可算來了。”她顫聲道:“夫人想殺了我,妾身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聲音嬌柔萬分,她還刻意露出額頭上的那道血痕。整個人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般,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鄭小娘這話說得周齊海十分心疼,對她的憐惜之意又更上了一層。
他一腳踢開鄭小娘兩旁的下人,厲聲罵道:“你們這些蠢貨!我竟不知這周府已經改姓韓了?一個兩個的竟然敢欺辱到小娘頭上?當我死了不成!”
說罷快步上前,將鄭小娘拉起來攬入懷中。
“莫怕,有我在。”
周齊海輕聲安慰著懷中之人,看向上首的韓氏的眼神卻滿是冷意。
\"韓氏,你這個毒婦!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還敢殺人?\"
韓氏沒有言語,下去扶起被踢得撞上旁邊桌腿,疼得滿臉慘白的芙蓉。
她亦是冷下臉,只是微微顫抖的手和泛紅的眼眶暴露了一些情緒。
“老爺不妨睜開眼睛看看,地上不過是一盞茶罷了,何談的殺人?”
周齊海面色陰沉的順著韓氏指向的位置看去,地上確實只有一盞破碎的茶杯。
他的面色稍緩,卻仍舊十分難看。
“即便如此,你為何要這般大動干戈,還讓下人壓著她跪在地上。她身子這般柔弱,如何能經得起你折騰?”
韓氏亦是不悅,正要出聲辯駁,正巧大夫這時隨下人走進來。
她此時說再多都是無用,索性讓李大夫幫鄭小娘這狐媚子檢查一番再說,省得周齊海在一旁心疼得不行。
韓氏朝李大夫點點頭,“有勞李大夫幫鄭小娘看看可否有礙。”
李大夫朝周齊海和韓氏見了禮後,連忙放下藥箱替鄭小娘檢查起來。
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鄭小娘額頭上的傷口,又替她診了脈。
“鄭小娘額頭這傷只是瘀傷,周大人和夫人不必擔心。待會我會將配置好外敷的藥方送來,不日便可確保痊癒無疤。”
周齊海的面色這才徹底緩和,朝李大夫點點頭,客氣道:“那便有勞李大夫。”
“周大人客氣了,老夫這邊退下了。”
待李大夫退下後,韓氏才嗤笑出聲:“不就一道劃痕罷了,哪家小妾竟像咱們府中當個珍珠寶貝似的罵不得動不得。”
周齊海被韓氏的態度惹得不悅,皺眉呵斥道:“你若無事就散了,現下還輪不到你在這與我說教!”
韓氏只得收斂當下的火氣,冷聲朝周齊海道:“你的好女兒,前幾日在白馬觀回府的路上撞了旁人的馬車。可她居然不僅不認錯,反而還要旁人下跪賠償。此事老爺可知曉?”
鄭小娘聽聞此言,面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思月她向來乖巧懂事,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
她連忙淚眼婆娑的看向周齊海,手還緊緊攥住周齊海的衣角。
“老爺明察,這定是誣陷。思月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秉性您是最清楚不過的。”
周齊海自是不相信,他安撫的拍了拍鄭小娘的手背,又皺眉狐疑的看向韓氏:“此話是誰說的?我看定是有人故意汙衊。”
韓氏被這二人一唱一和的氣笑,不禁氣血上湧。
“我豈會拿此事汙衊?原來我在老爺心目中就是這種人?”
周齊海想了想,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