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待如何狡辯?”
金哥兒道:“那個……確實是不義之財,小人是賭錢……賭錢贏了的,別人給我的就是官銀,我怎知他們從何處得來?”
蘇錦鐵青著臉喝道:“趙虎,堵上嘴巴,往死裡打,賤骨頭就是欠揍。”
趙虎一把揪住金哥兒的髮髻,用布巾往他嘴裡塞,金哥兒咬牙不鬆口,趙虎火起,伸手抄起案上的一隻酒盅照著金哥兒的腮幫子便砸,咔擦數聲過後,隔著皮肉將金哥兒大板牙給敲下幾顆來,金哥兒滿嘴噴血的嚎叫不休。
趙虎趁他嘴巴張開之際一把將布巾塞進他口中,然後拖著他的腳提了個頭朝下,嘿嘿笑道:“老子給你來個夠味的。”
第八五七章 機關算盡(上)
趙虎將金哥兒倒掛在牙床邊上,伸手提了酒壺往他的鼻孔裡便灌,辛辣的酒水直衝入腦,頓時嗆得金哥兒不斷的扭動身子,像是垂死的野獸一般的掙扎悶嚎不休。
房中眾女子掩目不忍看,蘇錦捻著兩顆落花生往嘴裡塞,便嚼便道:“你們怕麼?是不是嫌本官手段毒辣了些?這傢伙背叛主人陷害忠良,因他之行,幾乎斷送兩家人九族數十口人的性命,這等人還用跟他客氣?如今事情敗露還抵賴不認,自然要他多吃些苦頭。”
鶯兒怯怯的問道:“官爺教奴家所說的那個故事是真?這金大官人便是那個背叛主人的傢伙麼?”
蘇錦點頭道:“就是這廝,勾結朝中奸邪之輩,捏造謀反之證據,用他主人的私章偷偷蓋上,同時還攀誣當今朝中重臣,用心何其奸詐;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之人,須得嚴加懲戒。”
鶯兒拍拍胸口道:“奴家明白了,若果真如此,這人確實該死。”
蘇錦笑道:“你做的很好,頗有些小心計,你的故事一出口,這傢伙便慌不擇路的逃走,說起來你也是有功之人,本官定好好的賞賜與你。”
鶯兒福了福道:“賞賜倒是不敢,這等奸人人人痛恨,奴家為官爺效力也是該當的。”
蘇錦捻起幾塊銀錠塞到鶯兒手中道:“有功便要賞賜,本官豈是賞罰不明之人,這幾十兩銀子便是賞賜,以後若有人欺負你便報本官的名號,本官替你出頭。”
鶯兒感激涕零,趕緊道謝道:“多謝官爺賞賜,不知官爺名諱是?”
蘇錦道:“本官叫蘇錦。”
鶯兒和其他粉頭們驚喜道:“原來您便是蘇大人?咱們院子裡的琴師歌姬都喜歡唱您的詞兒呢,都無緣見您一面,沒想到今日您居然現身了。”
老鴇子也高興的了不得,忙道:“奴家可要趕緊去叫她們來認識認識,她們可一直最喜歡唱您的詞兒,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蘇錦苦笑道:“莫慌,沒見我這正忙著麼?這場合見面,還不嚇傻了他們。”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個倒黴蛋正在受酷刑,這位蘇大人寫詞是個絕世高手,怎地整起人來也是毫不含糊很是歹毒,倒是難以將兩者集中到一人身上。
那金哥兒痛苦不堪,耳朵卻沒瞎,自己正在受酷刑,眼前這幫人還在說什麼詩詞歌賦,恨得咬他們幾口的心都有了;心裡一合計,既然落到如今這副田地,長痛不如短痛,若不招供還不知有多少酷刑等著自己,反正是一死,還不如死的舒服些;鼻子裡的酒灌得他滿腦子的酸脹痛楚,嘴巴又被堵住不能說話,便是想招供也沒法表示,集中生智之下趕緊雙手連拱作求饒狀,嘴巴里大聲的哼哼。
蘇錦一直就在注意金哥兒,見狀忙擺手叫停,問道:“你要招供是麼?”
金哥兒鼻孔中噴泉般的往外噴著酒水,雙手像只吉娃娃般不斷的作揖;蘇錦道:“放下他來,伺候紙筆。”
趙虎揮刀將綁著金哥兒雙腳的布條割斷,金哥兒咚的一聲栽在地上,嘴巴上的布巾一杯扯開,便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