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王妃是?”
“我家主子是平南王妃,想請世子夫人一聚。”
長公主知曉江母和平南王妃關係好,想來也不會為難江箏便放下了心。
“箏兒便去一趟吧,平南王妃和善,想必是真有急事。”
平南王妃明事理,在皇城廣結善緣,長公主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江箏面不改色地起身福了福,“兒媳這便去,母親安坐。”
她帶著雲兒跟著面生的侍女越走越偏,最後竟然走到了將軍府西南角的一處池塘邊。
江箏覷了一眼微微泛起漣漪的湖面,唇角微微勾了勾。
黃惠兒對自己可真狠,如今雖不是寒冬臘月,卻也水沁冰涼,若是跌進去了必然會早產。
“小姐,那侍女不見了。”
不過一個晃神的功夫,那侍女在層疊的假山間便沒了身影,獨留主僕二人。
江箏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她看著不遠處湖心亭的身影,湊近雲兒耳邊說:“雲兒,你去將傅子寒的表兄悄悄帶來,然後……”
“世子夫人居然敢孤身一人過來。”
黃惠兒即將臨盆,肚子大得出奇,不知是不是被孩子鬧得,她嬌媚的面龐也變得蠟黃。
反觀江箏,雖也懷了孩子且害喜厲害,但在靖遠侯府眾人的悉心養護下整個人容光煥發,像極了一塊被打磨過後的溫潤玉石。
黃惠兒心中不忿,卻也將傅子寒恨上了幾分。
“你都敢一個人來,我為何不敢。”江箏尋了處石凳坐了下來,緩緩道:“只是不知黃夫人不在房中養胎,反而借平南王妃的名將我約出去所為何事?”
“江箏,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黃惠兒初見江箏之時只覺得對方是一個不得夫君歡心的可憐蟲罷了,可如今時過境遷,江箏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有靖遠侯一家的寵愛,還有陛下欽賜的福華郡主的稱號,更是得意得緊。
反觀她自己,雖然懷了孩子卻只能是一個沒名沒份的外室,她用孩子說動了傅子寒納她為貴妾,本想著將軍府只有她一個女主人,待她生下孩子便可上位。
不成想半路殺出來一個寧安公主佔了主母的位置,寧安公主討厭她,傅子寒依附於公主,便將納她為貴妾的事情擱置了下來。
眼瞅著孩子就要出生了,她依舊是一個沒名沒份的外室。等寧安公主進門,她的日子只會更難過,她便恨起了造成這一切的江箏!
若不是江箏拿走了將軍府的一切,傅子寒便不會窮困潦倒,以至於要依附太子,她和孩子也不會沒名沒份被壓制著!
都是江箏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