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活著。”秦一枕看著文書中沈長閒三個字時眼中劃過一瞬的意外,而後染上一抹趣味。
北涼君主在聽到秦一枕的話後怒砸硯臺:“你竟然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秦一枕,朕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南沅的內奸。”
秦一枕將視線從文書上移開,勾唇一笑,絲毫沒將北涼君主的話聽進去,拋去來意轉身踏出勤政殿:“活著也好,天不亡我。”
“秦一枕,勤政殿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身後傳來北涼君主惱怒的聲音,秦一枕無視北涼君主的怒火:“這一趟我親自去。”
“去什麼去!看他們怎麼羞辱北涼嗎?”
縱使北涼君主不同意,可秦一枕什麼時候聽過他的話。
南沅重入大陸版圖,四方來賀的前兩日,許多其他地方的南沅百姓也紛紛踏入沂州城,不為其他只為沂州城重新被冠上南沅之名,而玉女與凌峰最先抵達。
少年在看到站在城門迎他的女子時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侍從快步向夏祈安走去,淺黃華服,燙金流雲發冠,眸中是所有君主們沒有的意氣風發:“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看著魏歡靳如向日葵般向陽的笑意,夏祈安抬步迎上去,玩笑道:“跟閻王爺商量了一下,他說我命不該絕。”
“那以後我下去了,南沅君主也幫我去商量商量唄。”凌峰君主到時正巧聽到夏祈安的這句話。
看到凌峰君主夏祈安便想起當時他面對關於她謠言的回應態度,不免笑道:“凌峰君主的脾氣閻王爺恐怕不敢收。”
“哈哈哈哈哈哈……”
從沂州城城門到給各國下榻的驛館必經秦一枕炸燬的地方,此處雖已成廢墟,但夏祈安卻刻意保留了它被炸燬後的原樣。
“這片廢墟不打算重修嗎?”魏歡靳看向那處,眸間微冷。
夏祈安勾唇:“修,但還不到時候。”
佑福等其他小國和部落隨後而來,秦一枕如夏祈安當初赴宴北涼時來的一樣慢,並非是他有意如此,而是他越靠近沂州城,唱當年南沅北涼一戰的戲曲的人便越多,多到能將編排夏祈安的罵聲給壓下去。
……
人云亦云~罷了~
……
只是不知~當年為何不戰~
戰了~戰了~
咦~你怎知曉~你又沒有衝鋒陷陣~
那任將軍~親口告知~怎會有假~
哪個任將軍~
當年迎戰國君的任旋任將軍呀~
……
此戲曲中描述當年一戰的詞並不算多,更多的是回應夏祈安並未做過謠言中的那些事,詞雖不多,但足夠吸睛。
雖是如此,但其中事關當年一事,秦一枕花了些時間去解決,以至於現在外界一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在秦一枕的人操控下力爭此行為是欲蓋彌彰,另一派則是力爭當年南沅北涼一戰,南沅國主沒有不戰而降,那麼北涼究竟為什麼掩蓋真相。
“西……”秦一枕緩步走下馬車,端的是溫潤如玉,可眸底隱藏的是暗流湧動,面對作為沈長閒的夏祈安時他的笑意從來不達眼底:“南沅君主。”
雲千重跟在秦一枕的身側,今日的他是一襲梁王府侍衛服,那一仗他的傷還未大好,唇色還有些蒼白,但在迎上夏祈安的目光後籠罩在他心中多日的陰雲終於被剝開,眼底隱含揉碎了欣喜的光,但二人不敢在外有過多的眼神交匯。
秦一枕喚的那一聲南沅君主假惺惺,同樣夏祈安也真誠不到哪裡去:“梁王殿下親自前來簽署還城書,受寵若驚。”
“本王特意親自前來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秦一枕絲毫不顧及他人的目光靠近夏祈安,裝的親暱:“閻王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