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人,幾次三番的把你送回陽間。”
夏祈安迎上秦一枕卒了毒的目光,氣勢絲毫不遜於他:“梁王殿下有所不知,生死簿上我的命永遠都比你的長,在你沒有下去贖罪之前閻王爺是不敢收我的,因為我的命都是那些枉死的南沅百姓們續的。”
“呵。”秦一枕斂眸。
“梁王殿下請。”
夏祈安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秦一枕未和其他君主一樣和她謙讓,而是撫了撫衣袖抬步入城,兩方隨侍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
“戲曲編的不錯,可清譽沒了就是沒了,你覺得你身上的髒水洗的乾淨嗎?”秦一枕迎著溫暖的日光,心情恍若不錯,不知道的還以為簽署還城文書的是夏祈安。
夏祈安跟在秦一枕的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還能站下一個人:“清譽這種東西只有小門小戶的人才會在意,自古以來位高權重者誰的身上是乾乾淨淨的?”
夏祈安心中冷笑,她深知解釋謠言太過蒼白,縱使真相放於眾人面前,謠言已出芥蒂無法根除,所以她選擇另闢蹊徑,以她長期的觀察來看,南沅百姓心中最過不去的不是南沅歸屬北涼一事,而是不戰而降這四個字,所以她只需要在詞曲中告訴他們,當年戰了,轉移民間的風向,謠言總有淡去的一天,可有些事就不一樣了。
至於他們是否會信,夏祈安相信任旋之名足夠響亮。
“在這件事上南沅君主倒是想的明白,只是不知該想明白的時候為何卻想不明白了。”
夏祈安嗤笑一聲,正巧兩人行至秦一枕炸燬的地方,夏祈安刻意放緩腳步讓秦一枕多感受一下兩側南沅百姓的熱情:“王爺覺得白天鬼敢不敢出來?”
無需秦一枕回答,夏祈安的笑意和方才秦一枕的一模一樣:“你瞧他們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和你下令抓他們試藥時一樣?哦,或許會比當時更怨恨一些。”
腦中不斷浮現她沒日沒夜一個一個將人從閻王手裡搶回的模樣,他們痛苦,無助,悲慼日日夜夜纏繞著她,可始作俑者呢?
“王爺覺得他們在怨恨什麼呢?”夏祈安側眸看向不語的秦一枕,他向來會偽裝:“王爺要不要猜猜,我從閻王爺那搶回了多少南沅百姓?”
“王爺不妨再猜猜,我若沒有站在城門口迎接,王爺進不進的了沂州城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