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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很難再收回來。安逸還是從電話裡聽出那女還有種濃重的陝西口音。鄭雨石說,她是小學教師。“教師好啊,至少是文化人,老實。”安逸憑想象說:“應該是端莊,清秀,雅而不俗。”

很長時間沒有打電話了,鄭雨石長長地嘆口氣說。安逸當時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的腿。本想問她是否知道腿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等了一會實在不知到該說些什麼好,就站起來替他拉好毯子:“鄭班長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班裡白建兩眼正緊盯著門口。安逸以為他看自己呢就問:“怎麼、睡不著?”

不是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們的才子什麼時候學會竄班了。白鍵悠閒地說。

我還以為是啥事情呢,原來就這事。你是少見多怪,這和走路沒什麼區別,不就是多走幾步嗎。當時安逸就覺得自己的心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同被大風捲起的重重密雲,猜了個大概,今天的一半錯誤就是戰術訓練。李爭先開口說話,比較溫。大概意思是說:吃過飯就要好好休息,你在這個專業的素質雖說不是很理想,但這只是個開端,要全身心投入進去,沒有幹不成的事情,不要背上拉後退的思想包袱。程文武的意思說:我們剛才給你制定了一個科學、合理、娛樂等一體的強攻計劃,我們稱它為“導彈計劃”。白建說:“你和我一起學習班副的格鬥,然後每星期五的下午跟連長學習他的家法。”這時安逸才徹底地明白,自己在大家心中的位置如同上學時被所有人都冷落的“差等生”,沒有任何地位而言。我成了被扶持的物件,安逸苦笑道。他認為昨天的生活像一場夢,醒來後的失落和難受,寧願永遠不會醒來。安逸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為什麼我要套改呢。安逸再次捫心自問,像自己的名字那樣享受一種實在的安樂,還是在逃避心中對於嚴峻現實的恐懼。

要記住你們兩年幹完只是入了軍營這個門,不同的是每個人邁進門的寬度不同而已,今天你們扛上硬肩章,你們的目標、方向是一致的,要完成一名合格戰士的素質,練成真正的一塊鋼。安逸依然清楚記得換肩章時上面領導的講話。有時候一個人的記憶好了並不是一件好事。安逸天真地認為還是電腦好,不用的東西、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完全可以刪除掉。人腦就不行了,要刪除要看什麼東西,還要有相當多的時間,有的一輩子都忘不了,唯有心臟停止跳動。班裡人說的話怎麼會不聽呢,何況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安逸是這樣說的。同一個科目的訓練是枯燥乏味的,同樣的動作要重複無數次,這樣的本領是摔出來的,安逸想。

安逸沒有想到他們還真的執行了"導彈”計劃。

從今天起,我不希望聽到“不”這個字。程文武嚴肅說訓練只能成功沒有失敗那一說,願不願意都得執行。

幹嗎,不就是補訓,又不是沒有訓練過,至於這樣嚴肅的樣子嗎?安逸心裡想著想著就產生了牴觸情緒。白建也沒有以前那樣認真,覺得自己是陪訓的。命令是啥玩意,知道吧。形象一點說就是你站在獨行道上,後面有條瘋狗在追你,你的反應只有一個那就是跑。跑就是命令。開始安逸有些不自信,根本就不想訓練,馬馬虎虎機械地執行做動作。白建陪了幾次就有些煩了:“安逸,你腦袋挺聰明的幾斤東西,怎麼會記不住呢,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你根本沒有用心。大哥,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早點練會早點休息,要不你發發善心饒了我。”

安逸聽了白建的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我又沒有請你來。”這句話安逸考慮了多遍還是說了出來。很明顯,他看到了話的殺傷力。白建先是一愣,繼而苦笑的樣子讓安逸很難過。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班副,你是聽到了。白建說完走到一邊坐下休息。程文武一直都是看著,兩個人以前都是這樣,從來不超過3分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