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所以就沒說話。由於是休息時間,連隊人員都在各幹各的事情;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微妙變化,只是看到有人在休息時間訓練有些短暫的奇怪。安逸就不怕誰跟自己來硬的。當時心裡很不是滋味,痛苦很濃。在難過絕望的力量下暗暗給自己下了決心,一定要練好。一次次的摔倒、爬行,倒是手掌虧大了。雖然帶著手套,卻起不了太大作用,時間一長像帶了一層冰,冷氣入骨。再看手套不知何時變了模樣,指肚和手心的大面積只有通紅的面板。在沒有聽到口令之前,安逸始終緊盯前方,一個勁地往前爬。衝動過後的冷靜,安逸開始考慮自己的不是,想找白建道個歉。思前想後就是不敢說出口,覺得並不完全是自己的錯,有些丟自己的人。第一次補訓的結果程文武總結說:“效果比較明顯、進步比較大,望再接再厲。”白建自語:“真讓人生氣。”
這傢伙今天咋了,是不是吃錯了藥。安逸想自己不是這快料,班副的話只是一種安慰。洩氣的閥門一旦開啟,力量的減弱是驚人的。程文武走到安逸面前拍拍安逸的肩膀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慢下來。為了過考核這一關,沒有必要考慮過多的東西,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觀念跑就行了,什麼敵情意識、陣地觀念等等都暫時拋棄。”
安逸怎麼看都覺得白建不順眼,越看心裡恨意越多。他以前可不是這麼多毛病的。時間沖淡了他心中的恨意,相反心裡有種和好的強烈願望。訓練依然在不同的時機進行,只是少了語言的陪襯。安逸很快就感受到了沒有語言的訓練是那麼的讓人容易疲憊和萎靡。反正已經這樣了,這個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安逸心想,也徹底地放棄了自己道歉的念頭。
你們怎麼了都不說話,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語言。程文武開始感到了一點的不對頭。白建說:“很沒意思的情況下,我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安逸說:“自己訓練太累了,早就沒有說話的力氣。”程文武沒在說什麼,淡淡道:“我也只是比你們早當三年的兵,比你們多知道那麼一點點的東西。俗話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萬必有壞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們這身軍裝不同於義務兵的軍裝,拿黨的工資就要為黨辦事,在其位謀其職。當我們交志願書的時候是多麼的激昂、義無返顧。時刻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是軍人,不是老百姓。椐內部訊息這個科目不考。”程文武看到安逸眼中閃現瞬間的喜悅:“不過不考歸不考,訓練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迎考,是為了自己,安逸。”
到!安逸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應聲。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訓練我們就到此為止,以後看你自己的了。
連長叫你呢。白建看見遠處連長朝這邊握手的姿態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程文武當時轉身就跑了過去。跑到位、敬個禮、問聲好。這是他當兵幾年來的經驗,只要是上級你標準站好就行了,別的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要是有事自然就會告訴你。兩個人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程文武就回來了:“白建,叫你的。”
走吧,我回去休息。安逸、這幾天,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高興。整天愁眉苦臉像是有誰欠你很多錢似的。
沒事,我挺好的,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安逸應付道。
有沒有事我是不知道,你要在當士官的幾年內把握好自己,有時許多的事情不是後悔就能解決了的,有可能會成為永久的傷疤。安逸聽了心想:是不是白建給班副說了,不可能啊。他這話像拋磚引玉給我提示什麼。
年輕是個寶啊。程文武感嘆說:“